回到孟婆府,九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同孟婆仔仔细细地了一遍。
“你,我有什么错?”九夭摊摊手,一脸无辜,“就算我告三千的状不对,可我也没胡袄啊。”
孟婆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不知道该什么。
思忖半,开口道:“九夭,你甚爱不识鱼,可若不识同你,它不想被你吃,你当如何?”
九夭想都没想,理直气壮道:“我要吃它,岂容它想不想,我偏要吃它,它有法子吗?”
孟婆轻轻揉按着太阳穴,“这个例子不妥,我再想想。”
“你想什么直便是。”九夭不以为意道,“难不成你也觉得我错了?我不该为了那一尾不识,去告三千黑状?”
孟婆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认真问道:“你觉得冥王大人会为了这种事发那等雷霆之怒吗?”
“似乎不会。”九夭皱眉嘀咕道。
她看向孟婆,不耐烦道:“哎呀,你就直接告诉我,冥王因何生气即可。”
地府除了冥王,其他人都不得在忘川河垂钓,九夭想吃不识,只能指望冥王发善心。
若为了一点事得罪他,实在不值当。
“冥王大人,他……”孟婆欲言又止,低下了头,似乎在思索当不当。
九夭探着身子靠近她,问道:“他怎么了?莫非你们又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樱”孟婆否认道。
她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后,开口道:“你自己去问冥王吧,不定会找到答案。”
九夭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我才不去自讨没趣,你既知道,为何吞吞吐吐,不肯告知我?”
“我得熬汤去了。”孟婆将晾凉的水喝完,起身往外走去。
九夭独自坐了半,想了半,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用罢晚饭,照例她会带着豌豆黄去忘川河畔散步,但今日并无心情,便早早躺下了。
一闭上眼睛,就是那尾不识在水里欢快地甩动尾巴的情景。
除此之外,还有冥王愤怒中夹杂着难过的模样,令人心惊。
第二日,她吩咐豌豆黄去问问三千,看冥王可有差事交代下来。
在地府住着难免会碰到冥王,一碰到他,多半会惹他生气,九夭觉得甚是无趣,倒不如去人间晃荡。
一刻钟后,豌豆黄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汗都来不及擦,就对九夭道:“三千冥王大人昨晚在后院坐了一宿,如今还在那坐着,无人敢上前问话。”
一旁忙碌的孟婆听了,走过来劝九夭,“你去哄哄冥王大人吧。”
九夭闻言,差点被孟婆汤呛到,“你是认真的吗?哄冥王大人,还是我去?”
根据她的认知,“哄”一般用来对待孩,将之与微风凛凛昂藏七尺的冥王放在一起,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
“你去一下吧,回来我给你做豌豆黄吃。”孟婆哀求道。
豌豆黄也附和道:“是啊,九夭姐姐,你就去看看吧,冥王大人若一直如此,地府中人就都要时刻吊着胆子。”
九夭放在木碗,“好吧,我就去看看,别忘了给我做豌豆黄。”
走到门口,她又回头嘱咐道:“若我不幸被冥王打死,你俩连同他,都是杀人凶手。”
孟婆与豌豆黄互相看了一眼,默契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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