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并不着急打开灯,从外面折射加进来的光足以让林月看清房间,自如行动。瘫坐在沙发上,什么也不干,只是一味的发呆,胡思乱想。很久之前林月就知道,在狂欢之后是空虚,这个很久之前应该从学校有办元旦晚会的习俗说起。一群高中生、初中生的联欢晚会一点也不高大上,就连节目都是在班主任在一众学生中点兵点将硬推上去的。虽然没有现在企业办年会搞的大气,不过对于天天埋头在书里的孩子来讲已经算是非常的热闹,这晚不用在意作业、不用在意排名、成绩。只是心无旁骛的玩两个小时,学校也会在晚上给每个班级派发瓜子、花生。大家在教室里看台上表演,在台下嬉笑吵闹。可是这两个小时一过,该回家的回家,该回寝室的回寝室。那时走在回寝室路上的林月还不知道这股莫名的情绪是什么,只是觉得略微的有点难受,好像有个人在心里挖着洞,想堵却找不到这个洞在哪里。
不过现在的林月却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矫情的说就是空虚。也许是因为年纪真的大了,小时候这种情绪只会出现短短的一会,影响也并不强烈。可是现在这种情绪有了年纪的撑腰,越发的嚣张起来,一旦来了就盘桓在林月心理不愿离去。
之前有个很流行也颇有争议的重要人物排序,有人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然后依次是伴侣、父母、孩子。林月也很认同这种排序,自己就应该是第一位的,毕竟这所有的关系都是以自我为纽带建立的,自己都不存在了更何谈所谓的伴侣、父母。同时林月也觉得在这个世间,每个人也注定都是孤独的,不存在一个人能够走进另外一个心理,完全知道对方的诉求,对方的想法,父母不能、子女不能、恋人也不能。每个人都只能在自己的轨迹上孤独的前行,直到生命的尽头,在这过程中有时遇到同路人可以结伴走一段,可是总归也是要挥手再见。在人生这段旅途上,无数的人相遇、无数的人再见,有些人即是归途也是原点。
有的人在郊外玩累成狗,有的人在公司加班累成狗。作为公司唯二的行政,冯蕾在工厂里沟通各个生产部门领导协调新的评定指标,一直忙到天黑才将将把最后一个表格保存邮件发送给上级领导。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负责生产的丁凯和负责网络安全的小师妹。都是累了一天,当下一拍即合,出去搓一顿。定地址的时候,冯蕾想起林月推荐的炭火牛蛙,想了很久却从来没机会去吃,正好三个人先去探店,试水。把这个想法一说,剩下两个人立即同意,一同做了丁凯的车前往炭火牛蛙,丁凯状似无意的问冯蕾:“你和林月是大学同学吗?”冯蕾想都没有多想:“当然,我们还住在一个寝室呢。丁经理,你和她真的很像。”丁凯饶有兴趣的问道:“很像?我们哪里像了?”冯蕾掰起手指头数起:“你们俩写字都很好看,话说林月一个女孩子写字竟然一点都不秀气,以前吵她作业以为自己拿错了,字很潇洒,特别刚劲。你们俩都喜欢没事看古诗,说话也是引经据典的,一股老夫子的味道。怪不得都找不到对象。”丁凯听着这似乎把自己也吐槽进去的一番话,及时的打断,问出心中最想要知道的那个问题:“林月还是单身吗?不应该啊。”后半句话及时的咽回肚子里。冯蕾这个话痨,打开了话匣子就不会轻易的关上,又有丁凯的回应,顿时叽叽喳喳的回到:“当然是单身,林月应该就没谈过恋爱。丁经理,你刚刚说什么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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