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家闹够了,准备入睡的时候,唐光祖才嗷的一声大叫:“我的床榻怎么湿了!”
叶缱缱就躺在他旁边,听言坐起身一看,果真是湿了,闻了闻味道好像是茶水一类。
众人面面相觑,唐光祖骂骂咧咧的:“今晚可让老子怎么睡!”
屈宋静静道:“大佛,不如我跟你换吧。”
众人惊诧的看着他,就连叶缱缱也目瞪口呆。
唐光祖的床铺湿了,躺着多难受,别人避之不及,他屈宋还主动要换。
众人都觉得他脑子不太好使,可是当大家的目光看向叶缱缱又看向屈宋后,惊诧的眼神就变成了了然。
唐光祖也一副成全的姿态,一个利索起身抱着被子走到屈宋的床铺边,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恩情兄弟记住了。”
屈宋没说什么,只老实的躺在了叶缱缱旁边。熄灯后,营帐里没多久就此起彼伏的响起呼噜声。
叶缱缱看着屈宋背对着自己侧躺的背影,她吸了吸鼻子,总觉得自己好像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但再一仔细辨认还是营帐里的汗臭脚臭味。
屈宋的被子都给了自己,现在床榻都是湿的,他就这么躺在上面,会不会冷呢?虽然已经是春天了,但晚上不盖被子多少还是会生病的吧……
屈宋身子一怔,感觉到有什么正盖在自己身上。
叶缱缱拍了拍被角,低声说:“谢谢你的被子,不过你自己盖吧。”
屈宋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夜里只有无声静谧。
叶缱缱睁着眼看着屈宋的后脑勺,心中万分疑惑。
说他像萧殷,其实又不太像。萧殷是不会在这样的环境里忍辱吞声的,要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以他没有耐心就暴躁的性格,还不得把整个营帐里的人杀了?
这样想着,叶缱缱慢慢地闭上眼睡熟了。
一连几日叶缱缱都没有找到机会逃跑,因为唐光祖和屈宋总是在她身边神出鬼没,让她根本没办法自由地一个人行动。
再加上萧殷似乎很忙,几乎很少从他的营帐内出来,而他所住的营帐看守森严,接二连三下来,叶缱缱稍微放松了一丝警惕。
她决定计划不变,去江南找叶父叶母。
大军一路南下,所到之处皆有当地太守接待。
让叶缱缱有些疑惑的是,听营帐里的汉子们讨论,这一路走来,越往南这些太守的言辞就越发闪烁。
问起水贼问题时,回答的闪烁其词,一路上更是没有看到四处逃窜的流民。
南方风景极好,四周可见绿水青山。
这日细雨朦胧,大军再一次驻扎在一片赏心悦目的湖边。
叶缱缱闲来无事,就摘路边的青草编了一草环给白高戴上,白高一连几日没见到叶缱缱,有好多新鲜事要说给她听。
他凑的很近:“小……哥我给你说,我们营帐里有个面上长了麻子的人,他……”
白高越说靠得越近,叶缱缱顺手把草环戴在了他的头上。
直到后面有人轻轻推了她一下,叶缱缱回头便见着屈宋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唯独眼眸亮的仿佛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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