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徒弑恩师。
今天真是没白来,好一出荡气回肠的恩怨纠葛。
锦四窝在静心阁外的树杈子上,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的点头摇头的,比听说书还来劲。
主子让他在女学盯着,更是吩咐了要着重跟着这姓易的小子。
原本他还以为是个闲差呢,没想到还有个意外收获。
堂内。
美妇人跌坐在椅上,脑海中闪过一幅幅的画面,晃的她周身冷气渐凝。
清平是老院长的关门大弟子,为人又刚正不阿,自是得了所有师弟师妹们的尊崇。
她排第三,得名清晚。因为老院长觉得她性急冲动,就给了这么个名字。
随意是随意了些,不过,她喜欢。
便是她,在三年前受老院长指示,假意反骨闹事,与人争锋冷目,也从未与清平有过龌龊。
怎么会是她呢?
易三度红着眼睛,低声问道:“晚姨,你知道鹿鸣吗?”
“鼎鼎大名的平民院长,谁不知道呢!”清晚的语气中带了点疯意。
易三度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递了过去。
“晚姨,那日师父最后见的人便是她。等后来先生们都进屋,我偷偷瞧了,师父的抽屉柜子都被打开翻找过。”
清晚捏着信件,眼带疑问:“你是说,清平在找这封信?”
“是。”
清平低下头,拆开信件,薄薄的一张纸,却是看的让她怒火中烧。
“这信,你看过吗?”
易三度点点头。
清平将信件拍在了桌子上,拂袖站起:“要不是师父,他鹿鸣能有今天?早不知道在哪块地上翻土呢!现在竟然敢肖想女学,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没个三两重的烟鬼样儿,他也配!”
信件里写了鹿鸣的宏伟愿望,待老院长逝世后将两院合一,鹿鸣来做总院长。
清晚见过鹿鸣的字,与信件上别无二致,她真想敲开清平的脑袋,为了个男人昏了头,如何对这住师父?
易三度拉住清晚,示意她隔墙有耳。
“晚姨,师父半月前将这信交给了我保管,说如果他没熬过月底,便把这信交与您。”
清晚的呼吸收紧,眼眶顿时红了:“三度,这事儿就交给晚姨吧!”语气坚定而果决。
“嗯。”
易三度的声音里带了些哽咽,怕失了态便侧过脸来。
咿?
不对!
树上的锦四正捕捉到那抹藏在眼角未来得及收起的弧度,直接立时凝住了脸。
这小子……
锦四放缓了呼吸,生怕惊着了堂内人,主要说怕惊住了易三度。
心道:好一个院长爱徒,藏的够深!
他都想要马上回去和主子汇报去,这叫易三度的绝不是善茬。
说不定那老院长的死……,锦四越想越兴奋,忙屏气凝神细细倾听。
银色高悬,堂内俩人同仇敌忾,清晚看着易三度,暖声道:“你要小心了,实在不行便去后山与我作伴。”
“不。”易三度马上摇头,带着固执的倔强,“晚姨,我要留在这儿,我要看着恶有恶报。”
晚姨眼里闪过无奈,却终是点了头:“那要以你的自身安全为重,知道么?”随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我先走了,有事你就去后山找我!”
“嗯,您也要小心。”语气中满是担忧。
“好。”清晚应了声,将信件收入怀中,翻窗离。
易三度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身,从怀里拿出同样密封的信件,直接扔进了面前的火盆,看着火光燃起,眼神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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