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陛……”
此时此刻充斥在蔺呈儒内心深处的不仅有对外孙突然回家来省亲的巨大惊喜,还有无尽的惊悚。以至于两种复杂的感情搀在蔺呈儒的心里迅速发酵,竟让蔺呈儒一时间变成了结巴,陛了半天,也没能陛出个下文来。
覃可可一见这种情况,倒也聪颖,赶紧帮蔺呈儒解为道:“见过蔺老丞相,奴才是陛下早前御赐予蔺侍君,供其差遣的下人,名唤黄可,这位则是我的胞弟,叫黄飞。”
“啊?哦,皇,可好。黄可的胞弟好。天炤,你跟外公来一下。”蔺呈儒的表情先是比哭还难看的分别笑着与覃可可,还有兰苍国的小皇子战雁飞打招呼,再是拖起自己的外孙就往一旁跑,然后与外孙悄悄地咬起了耳朵。
至于两人的谈话,覃可可就算不用走过去偷听,也能够知道。不用问了,蔺呈儒肯定是在盘问蔺天炤,自己为何会跟来,而小皇子战雁飞又是谁的问题。
“天炤,你跟外公说实话,你怎么会突然想起要把陛下带回家来了?还有陛下身边的这个孩子是谁啊?”
蔺呈儒身兼辅国右相一职,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太后与先皇只有陛下这么一个女儿,而没有皇子的事实,所以一见皇帝突然多个弟弟,便立即质疑起这个弟弟的来历来。
“外公,陛下会来,说是想来随天炤一起拜祭爹娘。”
“胡闹!你既已入了皇家,从今往后你的爹娘就只有先皇跟太后。”
这话虽不是蔺呈儒想说,毕竟蔺天炤的娘可是蔺呈儒最是疼爱的女儿。可在外人眼里,或者说是在皇帝眼中,事实本应该就是如此。
“这怎么可以,天炤虽是嫁给了皇上,可那就不能认自己的爹娘了吗?世间岂有此般道理,且皇上既然肯跟天炤一起回家来拜祭,就一定不是这般想的。”
“这倒也是。那陛下的事暂且搁置不提。那孩子是谁?你快告诉外公。”
“黄飞其实是兰苍国进献给皇上的兰苍国小皇子战雁飞。”
“什么?!你……你怎么竟是把他也给带回家来了?你知不知道他虽是年幼,可确是来与你抢皇上的?”
不怪蔺呈儒听闻此事会如此的情绪激动,要怪就只能怪前身女帝太多情。听闻传闻上说是‘得盘龙纹者可得天下’,便向兰苍国提出了惊人的议和条件,竟要求兰苍国必须要向她进献其中一名皇子,她才肯与兰苍国讲和。
这也就是蔺呈儒早前为什么会一听说兰苍国的使团进宫了,就会那么生气的原因了。
“外公,您多虑了,陛下她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那样的人?你忘了她以前是怎么待你的了,还替她讲话?等等,你予外公说实话,你是不是心里头已经有陛下啦?”突然蔺呈儒从外孙的话里听出了端倪,他怎么觉得自己的外孙好像是喜欢上陛下了。
“没有。”
“真没有?你看着外公的眼睛说话。”
“我……”
不知道怎么搞的,陛下也是,外公也是,怎么一个个都喜欢让他盯着他们的眼睛回话呢。
正当蔺天炤准备硬着头皮盯着外公的眼睛,将刚才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时,就听见一旁响起了尖酸刻薄的呼声。
“呦,这是谁啊?这不是我的大外甥蔺天炤吗?今儿个这是刮得什么风,怎么竟是舍得把你给吹回来了,该不会是宫里待不下去了,让陛下给休回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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