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什么事?”覃可可发问的同时,众人将视线整齐的皆投向了最先发声的常暗。
“我想我和我的家人应和蔺侍君的父亲一样,都是临江国的百姓。想不到我一心报国,报的竟是敌国,护佑的也是敌国的君主。”
常暗仿佛有些接受不了这一突如其来的打击,自己一下子从忠君爱国的臣子摇身变成了敌国人。
“不,常都统的定论下得还为时过早了些。”只是才听常暗下定论,蔺天炤就立即否定道。
“不知蔺侍君此话怎讲。常暗洗耳恭听。”
不仅是常暗,众人都将视线又全部投到蔺天炤的身上,此刻皆在专注的听蔺天炤把话说完。
“就像陛下总结中所说,我们已知的消息太少,知道的不确定消息又太多。就比如说像我们现在虽是知道这药的配方本该是属于临江国的皇室所有,可家父手中却偏有一份。谁又能保证,这配方就一定保密,不会被外人所知。或许就像陶太医说的,也许此药正是授某位高人所传,高人不仅把此药传予了家父,还传予了常都统家,乃至临江国的皇室都是授高人点拨。又或者此药在医书上早有记载,也许就是陛下早前所提到过的那本奇书也说不定。”
“不可能……吧?我是说应该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覃可可脱口而出,因为她知道有关《喉科紫珍集》的奇闻百分之八十都是她杜撰出来的。
里面虽有记录麻药的配方,可却只有这一件才是真的。只是当覃可可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竟是说错话了,差点暴露了自己说谎的事,只得连忙改口。
可蔺天炤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竟对此事深信不疑,而韩太医等人也是,蔺天炤敢说,他们就敢信。真是让谎言的初始制造者覃可可叫苦不迭,却又无奈不能道破事实。
“也许事情就是这般巧。”
“巧,嗯,是很巧。”覃可可边附和着蔺天炤的话,边在心里暗暗吐槽。
巧?会发生这么巧的事,她覃可可愿意把脑袋拧下来,给众人当球儿踢。
现在覃可可宁愿相信蔺天炤与她那素未谋面就早早病逝的公公就是临江国流落在外的皇子与皇孙,也不肯相信会发生像蔺天炤说得这么巧的事。
不是不肯信,是百分之百不信,给满分,覃可可都不怕事实会骄傲的。
“所以常都统你又怎么能肯定的说你就一定是临江国人,据天炤所知临江国内也有许多别的国家的人,回回国,爪哇国,甚至是我们天启人士应有尽有。”
“多谢蔺侍君宽慰。”原来之前是常暗安慰蔺天炤,现在反过来,换蔺天炤安慰常暗了。
“其实就算没有蔺侍君的这番话,常暗也已经想好了。不管是临江人,还是天启人,常暗就是常暗,是先皇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野孩子,我只要一心念着报答先皇的活命与知遇之恩就够了,其余又与我何干。只要陛下愿意,肯继续信任常暗,常暗愿以死来护佑我皇周全。”
常暗不愧是当世之忠犬,原来他早就想好了自己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了。
只是与常暗不同,此刻的蔺天炤却陷入了沉思,哪怕种种迹象皆以指明他的父亲就是一名普通临江国的百姓,可他却还是似有心事,从御医院出来就一直愁眉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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