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发觉被认了出来,心下开始慌乱。
他是公主府面首,黄月。
若是天微帝师将他的身份说了出来,那他就完了。
江文乐侧眸瞧了一眼紧紧盯着她这边的公公,便佯做不认识他的模样,道:“还不快些起来,我们这边赶时间。”
黄月见她并未戳破他的身份,虽有些诧异但也没多说些什么。
他急匆匆地站起身,想要快些离开,刚走一两步却又忽然停了下来,他极快地转过身,大步又跑了回来。
他面色紧张,匆匆俯下身捡起了地上掉落的一块令牌。
在他捡起的那一瞬间,江文乐垂下眸,瞧见了那块令牌的样子。
那块令牌大约三寸长的样子,上圆下方,中间刻有一个西字。
西?西什么?
他这是做了什么?
余佩拉了拉江文乐的衣袖,低声提醒道:“大人,该走了。”
江文乐点了点头,便不再想那块令牌的事情,随余佩一起回到了马车里。
余佩拉好车帘,压低了声音问:“大人,方才那人,是公主府的人?”
江文乐点了点头,“那时候在九原城我们见过,就是当初那个穿黄衣服的黄月。”
余佩忍不住叹口气道:“公主府这几个面首倒真不是什么老实人,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多事。”
江文乐无奈地笑了笑,“管他呢,反正跟咱们没关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的事咱们别管就是了。”
她现在只想好好地活着。
之所以方才不拆穿黄月的身份,便是因为她已经不想再和公主府有任何瓜葛了。
这种多管闲事的事,还是少做为好。
就像林鹿鸣说的那句话一样,她放过他,也希望公主府能放过自己。
金銮殿内,有一人跪在殿中央,站在他身旁的,是九门提督楚柯。
江文乐见众人都已到齐,心下忽然浮现出一种上课迟到的感觉。
此刻她只想让自己变成一个透明人,站在最不起眼的地方熬过全程。
但事实总是不遂人意。
领她前来的公公先是吼了一嗓子,后又在宋永和身旁俯身低语了几句,旋即才退了下去。
江文乐这才极不情愿地踏入大殿。
她总觉得今天宋永和看她的眼神不太一样,今天就像是要把她吃掉一样。
江文乐跪下叩首,恭声道:“微臣来迟,望陛下恕罪。”
今时不同往日,还是谨慎一些好,活着最重要。
“恕罪?!”
“你还知道你有罪!”
宋永和语气里尽是怒意,江文乐心下一阵疑惑。
这又是什么情况?她不就是来迟了些吗?
而且她原本就没上过几次朝,不来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他又怎么了?又发的哪门子脾气?
江文乐此刻即无语又不解,但她又不敢说什么,只好静静地跪在原地,视线时而扫过谢长侯。
谢长侯面色沉重,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江文乐这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身后的九门提督楚柯开口道:“天微帝师,这个人,你该是认得的吧。”
江文乐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人同她一样,跪在地上,满身已遍布伤痕。
她摇了摇头,道:“并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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