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还是因为在当时吃掉的部分里有上百年的恶意,如今陶家剩下的只是三四十年内的而已,而且后来或许是邻近降下天罚的原因,陶家的当家的孩子其实并不多。吃下的这些只够撑一两个月。”
章栖宁:“那一两个月后呢,你会怎么样?”
“一两个月后啊…”陶雪戚目光放空,笑了声。“章栖宁,你看过那么多书,知道太岁一甲子一轮回吗?”
“听说过。”
陶雪戚:“从我出生到现在三十六年,过半的时间都已经没了,算一算还有二十四年的样子。原本吃完陶家的还剩的这些恶意,我之后是要去找你的。没想到你先找上门来,但你身上却已经没有我要的东西了。”
“一甲子一轮回…意思是一甲子后会有新的太岁出现代替你。”
“是。”陶雪戚:“太岁落在我身上本就是借我的肉身化相。若是没有它。我就只是陶雪戚而已。”
章栖宁想了想,道:“若是将我身上原来的恶意给你,够吗?”
需要的话,她可以去找龙辛泽把紫梁玉玉玺里的恶意放出来给她吃。
“不用了。”陶雪戚摇了摇头,“一甲子轮回的那天总是回来的,比起倒着数日子数二十四年,数一两个月倒是更轻松。”
“那季然呢?”
章栖宁出声道,陶雪戚微愣了下。这件事她显然早就想过,决定似乎也显而易见了。
“陶雪戚。”章栖宁叹了口气,翘起二郎腿一只手放在桌上指尖在桌面上敲了两声,轻拧着眉头道:“你当真觉得我很闲?把季然那给你打通后,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报答?”
“不然呢,你真以为我做慈善?”章栖宁收回手,“你要是接受就罢了,现在不接受相当于白费了我这些天的功夫。功夫白费了这让我很不开心,我不开心就会做些事来发泄,这你也懂得吧?”
陶雪戚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你到底…”
“雪戚。”
季然出现在门口,看样子是在门外呆了有一段时间了。陶雪戚猛地看向章栖宁,撑着桌子站起身,沉声道:“章栖宁,你阴我?”
章栖宁冷笑了声,“这说的是什么话,若是功夫白做,与其让别人毁掉,不如我亲自来。这很难理解吗?陶姑娘,找我帮忙代价很贵的。”
“你!卑鄙。”
章栖宁站起身,“兵不厌诈。我和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骗人套话算什么?一甲子一轮回的事我会想办法,你最好祈祷在我找到办法前你还活着。”
陶雪戚:“办法?生死有命,你能有什么办法?”
“这就不用你管了,你现在要应付的,是那位。”她转眸朝季然扬了扬下巴。
陶雪戚看像季然,不禁苦笑了声。“什么时候起,连季少侠都学会听人墙角了?”
季然愣了下,脸色微讪,将视线偏了过去。
“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季公子,别放不下面子。但凡有事,还得说清楚才是。”章栖宁从他身旁路过时说道。
季然:“章姑娘,有劳了。”
“呵。”章栖宁哼了一声,“那就让我省点心。季公子,日后别忘了,一定包份多点的礼金。”
怎么还记挂这件事,她堂堂章家三小姐还缺他那点礼金?真不愧是未婚夫妻,这还没过门,都快成展隋玉第二了。
季然硬着头皮道:“那是自然。”
说完章栖宁从房里出去,展隋玉在外面等着她,看向屋里的二人心里也不由叹了口气。
章栖宁出来时带上门,展隋玉走过去不能理解道:“能活为何求死?”
“不,是因为想活所以才求死。”
展隋玉扬眉,“怎么说?”
章栖宁:“和霍白不想忘记沈知舟,不想断了这份缘分一样。陶雪戚也不想带着太岁的身份和季然度过剩下的时间,倘若转世,那人又到底是谁?又和谁会有着什么样的缘分?他们都很介意这一点,所以希望拥有一段属于彼此的完整感情,而不是来世的延续。
所以,霍白哪怕被抹去了所有的记忆也要留下‘霍白’这个人,只要这样那他和沈知舟的缘分就还没有断,断了的线也总有一天会续上。
陶雪戚不希望自己和季然的缘分有可能落在太岁的转世上,所以想强行打破太岁一甲子一轮回的说法,尤其是在知道季然不介意她的所作所为时。轮回强行被中断,她和太岁的命格应当会被分开。”
展隋玉看向紧闭的房门,道:“你觉得陶雪戚会对季然坦白?”
“季然会逼她说的,不然我这些日子的努力不就白费了?”章栖宁道。
季然逼人?展隋玉的表情忽然一言难尽。
章栖宁:“他不想逼也得逼,不然你以为我把他带来听什么墙角?不就是为了给他点刺激。陶雪戚理亏,只要季然愿意问,她会说的。”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章栖宁望向展隋玉。
展隋玉抬手在她头上抚了抚,笑道:“比谁挖坑给人跳,还真没人能比得过你。下次审犯人给我当参谋吧?”
“这话可一点都不像在夸我。”章栖宁轻哼了一声,“倒像在说我一肚子坏水,专门给人下套。”
“这样不好吗?知道你不会吃亏我才放心。在说了,我家娘子从不乱坑人。”展隋玉的手停留在她的脸颊上,温柔道。
章栖宁垂下眸,小扇似的羽睫上下轻颤了下,嘴角微微上扬。“你这么一说后,以后想坑人耍着玩儿都要三思而后行了,因为本小姐从不乱坑人。”
“那就别坑别人了,坑我不就好了?”展隋玉笑着道:“之前在章家,我倒是听不少下人说三小姐因为我像变了一个人,都变成专会撒娇的孩子了,以前是什么样反倒不大确定了。”
他微俯下身,道:“你之前坑我的就是这件事吧。通过他们卖惨给我看,是想激起我的怜惜?又通过我改变他们对你的印象,这又是为什么?你知道不在意这个。”
章栖宁抬眸,“你不在意,并不代表旁人不在意。闲言碎语总会有的,在那之前我需要将我在别人心里样子变一变,让他们知道其实他们并不了解我,有些话也就不会那么容易说出口了。就算说了,假以时日,他们对我的印象早就不同,那是抛出来又有谁会信?
我想嫁给你,不为你带来一丝麻烦的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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