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何意,直到明觉下一句砸了过来:“你、你不能以另外一种方式继续留下来么?比如进入、进入……”
后面的话他再也说不出下去,因为他也知晓实在是太过自私了,若是他说出那样的话,哪还有脸要求时音留下来?
但是他未说完,并不代表时音不曾听懂,她变了变脸色:“师兄是想让我一辈子都顶替别人的名义过活吗?”
明觉脸色骤变:“我、我不是……对不起,是我妄想了。”
“师兄,你可知我为何会出现在此处?”时音看着窘迫的明觉,自然知晓他是为何,可她不可能给他任何希望。
这样的情况下,给他希望还不如让他死心的彻底。
明觉预感到时音接下来的话不是什么好话,可他还是不死心的想要听听。
“我有情郎,我是因他才来到这里,我犯了错,需要积累功德才能够解脱,之后便能于他一直在一起。”时音道:“因此,我并不想留下来,对于我来说,整个轻音派不过是一个工具罢了,里面的人也是。”
明觉摇摇头:“我不信,若只是工具,许多事你大可不必做。”
“师兄,即便我对工具有了几分情感,又如何?”时音直视明觉的双眼:“便是我看惯了的书,用惯了的茶具,都会有感情,难道这般我便离不得它们了么?”
这样的比喻让明觉脸色苍白,他久久的说不出话,最后他苦笑一声:“是师兄妄想了,我今日便会去闭关,以后……怕是见不到了。”
“明悦师姐那,只能由师兄替我说上一声了。”时音轻声道。
明觉笑笑,转身离去的时候,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阿音,既然你不愿给我希望,我便当一回工具人吧。
他向来通透,时音为何在此时说这样一番话,他如何不知其中含义?
可已经没有必要深究,便让她走的放心吧。
时音看着他的背影,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直到耳边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生离死别,向来让人惆怅。”
“啊……你说什么?我听不大懂。”时音转头,便见洛言站在她身边,同样怅然的看着明觉。
洛言只是笑笑,并未多说什么,只示意时音进院子。
有些事确实不能在外面说,时音识趣的跟了进去,二人坐在桌子两旁,洛言看着原先连修炼都不会的娃娃,现下已能与他平起平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不开口,时音自然也不急,她慢悠悠的呡着茶,悠然自得。
“你不是她吧。”洛言终于开口,随即便炸了惊雷:“你与她一点也不一样。”
她虽然装的很好,可他看着阿音自小长大,怎会看不出来?
从她自柴房里出来,被洗刷干净提到他院子请安,他便看出来了,阿音喜爱他时黏人的紧,憎恨他时连看他一眼都嫌脏了眼,几天的柴房生活根本不可能让她转了性。
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毕恭毕敬,进退有据,他便知道,这张面庞下的脸早已经换了,他的小阿音,怕早就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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