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老人吞云吐雾的烟气里,那对饱经风霜的眼睛,对他透着一股浓浓的敌意。
“今年的,一年前的,两年前,三年前……嘿,找到了。”季心瘦小的身子钻在书从里,缓缓从头顶的书架子上抽出一本薄薄的书册。
傅忘川回头看她手里捧着一本看不出内容的记事本,目光中有些诧异:“这是什么?”
“人口失踪簿呐。”季心带着来人,一屁股坐到一旁陈设已久的木椅上。
“手抄的?”傅忘川更加惊讶了。
“嗯,不管找到没找到一律手抄,许多至今未解的案底也都藏在这座档案管里,年代久远的,没多少活人还记得了,也就不会去追究谁的责任了。这下你知道对谁有好处了吧?”季心挑了挑眉,并不说破。
自然是那批没干成事还不愿留下坏名声的领导班子。
傅忘川找了把凳子,在季心旁边坐下,薄唇一勾,微微一笑。
她却已经翻开扉页,手指灵活地搜寻着什么。
“找到了!这是杨旭大概三年前失踪的时候,家里人填的表。”季心指着本子中的一张表格,递给傅忘川看。
表格上的字迹娟秀,白纸处还有明显的指甲划痕。
“他们应该认识很久了。”看到这里,傅忘川淡淡开口,“杨家父母文化程度并不高,杨旭的哥哥并不怎么在意他这个弟弟。这张表格字迹娟秀,记录的内容非常详细,指甲蹭在落笔处划出几条干净迅速的痕,应该是在当时就认识他超过一年的女人。”
“没错,嫌疑人和被害人是大学同学,以至于嫌疑人的过往荣辱都记录地十分清楚,但都是大学里的功过,这本该是我们来查询的一栏。
当然,把所有详细的问题标在表格上,是因为有助于我们了解失踪人口和报案人口的熟悉程度。”
季心把表格翻到尾页的落笔处,写着‘阮玖兰’三个大字。
“阮和杨毕业于岚城的工业大学,综合大学,学校排名不差。阮是舞蹈生性格很温柔,杨是正儿八经的理工男有些木讷。”这是季心昨天问姚晔讨来的资料。
“他在三年前失踪过?”傅忘川捡起重点,开口问。
“没错,但是时间并没有很久,刚够立案的时间就回来了。那段时间学校放假,我在家,听杨姨说是毕业大半年了还在歇业心情不好,去散了散心。半年后找到工作就去外地了。”季心回答。
傅忘川将手架在木桌上,静静思考。
“以杨旭的学历来讲,如果有心做这件事,确实不成问题,可是这个案子存在一个最大的疑点。至少在外人眼里,杨旭和阮玖兰的感情好得不得了,以至于杨身无分文阮还愿意跟着他。
二人没有闹过较大的矛盾,阮也不是任性脾气差的人,除非两个人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功夫好得不得了。”傅忘川开口说。
“那倒也有可能,阮是舞蹈生,小康家庭,独生女,也有舞蹈生的傲气,可遇到样貌家世都平平无奇的杨旭,在短短几年内,就彻底变成了一个贤妻良母的形象。
那么只有两种解释,一种是二人感情好的不得了,女方是个恋爱脑。第二种,那就是杨采用了非常手段。这两种情况,是两个极端。”说到这里,季心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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