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杆子上的等终于稳定了下来,在你那淡黄色的光在白纸糊的竹灯笼里安详的跳跃着的时候,“砰砰砰”的声音想起,四周完全陷入一片黑暗。
不过,高杆子上的灯火,依旧不紧不慢的,从容地,跳跃着,欢呼着,那似乎永恒的心跳,“扑腾-扑腾”的跳跃着。
“走吧······”,黑暗之中传出来二叔嘶哑的嗓音。
没有人回答,连一丝风都没有,此时此刻,时间,空间都再此凝结,不见前行,亦不见后退。
像是记忆卡了壳,不知该怎样应对,不知该怎样回答,那就静止吧!
静止吧!时间!
静止吧!空间!
静止吧!记忆!
这一切的一切像是跗骨之蛆挥之不去,只能眼睁睁,眼睁睁看着贪婪的灵魂吞食着自己的血肉。
身子想动,可早已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嘴巴想喊,干涸撕扯着发不出声音;想要自我了断,可已经失去了全身的气力。
就这样沉沦,沉沦······
哪一天才是结束啊!或许,或许,永远都不会结束,永远······
“叮咚——”
僵硬的眼珠子失去了不知丢在哪里的灵动,它顺着声音,看到了一碗清水,和一个清瘦少年的身影。
她看着他,在刺眼分光亮中愈来愈远,愈来愈远,直到消失在那个灭点。
她的心,似乎跃动了一下。
倏尔,小小的乌篷船头的红灯笼亮了起来,它与高杆子上的白灯笼交相辉映着,它们似乎在低语,似乎在告别。
“呼——”,一阵微风刮过,四周的黑暗,发出镜子即将破裂的滋滋声。
高杆子上的白灯笼着了起来。那火苗由黄色变成冷冷的如雪的颜色,她吮吸着灯笼把它一口一口,蚕食殆尽,然后,它沿着高杆子顺延而下,吞噬着,燃烧着,哭泣着,雀跃着。
那冷冷的火焰划开了更为冰冷的黑夜,带来更为凛冽的寒冬。
那“滋滋”的声音不断的加剧着,他们嘶吼着,抗拒着,时而低吟,时而怒吼,它不是它,它不知道它是谁,更不知道往何处去,它彷徨,它心焦,它不知所措,它不知如何,最终,它低下身子,抱着自己,呜呜的哭了起来。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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