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死亡的冰冷感,自头顶生出,那袁公子吓得瞳孔一缩,不敢回头看是谁。
咕咚。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手中那柄指着卢秋白老先生的黑剑,也微微颤抖着。
“收起剑。”头顶上那只手的主人,说道。
“好,数到一二三,一起松手。”袁公子要挟道,现在剑下的卢秋白,便是他的筹码。
“你没资格商量...”那搭在他头顶上的手,力道忽然加重了几分。
手指深深按在他的头盖骨之上,隐隐听到骨头挤压的声音。
“别,我松我松!”袁公子害怕极了,头上直冒冷汗。
这到底是什么人,一点判谈的套路都没有!
他丝毫不怀疑身后的人,会不客气地直接捏碎自己的天灵盖,狗命要紧。
唰。他将指在卢秋白老先生脖子上的黑剑一提,收回了腰间。
“现在可以了吧。”袁公子余光瞥向身后的之人的背影,隐隐约约看到那是一个黑衣。
随后就感觉,那只冰冷杀意的手掌,缓缓在自己天灵盖上轻轻抬起。
袁公子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大大地喘了一口气,脚下有些软。
他赶紧转过身来,跑到自己的小伙伴,紫衣青年身边。
和小伙伴站在一起,他感觉安全了好多。
定眼一看,才发现刚刚挟持他的人,是一个一身黑衣,戴斗篷的少年。
看那白皙的手掌,应该不过十五六岁,但个头倒是蛮高。
一米七八的个子。
“你是谁?”袁公子厉声喝道。
“你管我是谁?”李凰飞反问一句,他没有再理会,只是走向卢秋白老先生。
白皙的手掌轻抚在老先生身上,一股寒意传至后者的体内。
“老先生,我用灵力暂时抑住您的伤势。”李凰飞轻轻说道,方才那袁公子的力道太过刚硬,归心剑的冰意,刚好能克制。
“咳咳。”卢秋白脸上的难看,缓和了好多,他轻咳了一声,“小伙子,你且快走,那袁公子是当朝户部尚书的公子,不是你一个人得罪的。”
“户部尚书?”李凰飞一怔,旋即怔住的眼神,变得嘲讽,一个户部尚书就这么飘,不知道的我还以为你是加勒比海盗。
“老先生,有我在,没人伤得了你,更没人伤得了这戏台子!”李凰飞手掌拍在老先生的瘦弱肩头上,坚定地说道。
卢秋白老先生听到这少年坚毅的眼神,眼中含着感动:“小伙子,你也是唱戏的?”
“我不是唱戏的,但我不会让人侮辱他。”李凰飞双眼一眯,他自小对中国文化有深深的热爱。
这北阙国,看来与自己前世的国家,有着很多相似的地方,他是真的把北阙当成自己的祖国。
在自己的国家,戏曲是国粹,如今到了这里,在他心中依然是国粹。
唱戏的要把戏唱完,听戏的,也要把戏听完。
用很老的一句话说——既然开了腔,就要把戏唱完,因为听戏的,不只是人在听。
八方来客,一方人杰,七方鬼神。
想着,他抬头对着台上的安十娘笑道:“姑娘放心,有我在,没人能带走你!”
有我在,没人能带你走。
这句话,听到安十娘的耳中。
她先是柳眉一怔,随后鲜红的玉唇不经意地抹出一笑,这个傻小子。
这个神秘的黑衣少年,大概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吧,莫说这袁公子带不走自己,就算带了自己,那么等待他的,只有被挖心的下场。
“那便多谢这位少侠了。”安十娘还是做出一副柔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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