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彦崮沉默了半会儿,最终还是默默地将小包袱收了起来,“在下还有一事请教。”
“官人请讲。”
“叶夫人是否也关押在大理寺内?”
“正是。叶大人关押在甲一号,叶夫人关押在丙六号。”
种彦崮点点头,拱手施礼道:“多谢隗都头,今日叨扰了。”
“唉,官人说得哪里话,在下是有心无力,还请官人原谅则个。”
出了隗顺家门,种彦崮、夏侯镜、郭进三人有些心灰意冷地在街上走着。
“将军,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就真的没法子了吗?”大马勺忍不住又嚷了起来。
“大马勺,你先把嘴巴把严喽。”种彦崮有些生气地提醒道:“记住,咱们是在临安。”
郭进长得像人熊似的,在人群中本来就惹眼,要是嘴巴再大大咧咧不加遮拦,指不定就要惹出祸来。
“哎哟,瞧我这臭嘴。”
大马勺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拍了下自己的嘴,连忙致歉道:“将,额,陈老大,我是一时情急,下不为例。”
“夏侯,”种彦崮看着一直默不作声的夏侯镜,问道:“你走江湖的日子久,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难。”
许久,夏侯镜的嘴里才吐出一个字来。
“唉……”种彦崮有些颓丧地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没什么门路和法子,凭他们三人,别说把人救出来了,就是见上最后一面都难比登天。
有力无处使,着实让人沮丧、懊恼。
“嗯?大马勺?!”
就在三人闷头走路,突然前方传来了有些惊讶的喊声。
郭进抬头一看,不由愣住了,脑子却一下子绕不过弯来。
“还真是你,他娘的,你小子不认得我啦。”
“施全?怎么是你!”大马勺回过了神来。
“瞧你这话说的,为什么就不能是我。”施全怼了一眼郭进,问道:“这两位是?”
“哦,他们是我的好兄弟,他叫陈大,他叫夏二。”
靠,这名字让你给取的,你就想不出其他字来吗,我哪里二了?哪里二了!
施全一听,不由多看了一眼种彦崮和夏侯镜,一个大一个二,这两人看着也不像是两兄弟啊,再说了,要是兄弟,怎么会不同一个姓呢。
“我说大马勺,这几年你都跑哪里去了?”
“呵呵,跟着两个兄弟做点小买卖。”
“走走,我刚好散班,咱们找个地方喝两杯,好好聊聊。”
“这,”郭进有些问难地看了一眼种彦崮和夏侯镜。
“哎,我说大马勺,你什么时候如此婆妈了,爽利点,我做东!”
郭进见种彦崮微微点了点头,道:“好,施全,我倒要看看你的酒量有没有长进。”
保和坊一带多的是酒楼店肆,福来楼虽比不得丰乐楼、望湖楼等,却也小有名气,两层楼面,高朋满座,热闹的很。
施全要了个包间,店小二陆续布上酒菜。
“陈大、夏二,这位是施全兄弟。”大马勺介绍道:“当年我和施全都是岳元帅的亲兵。”
“失敬失敬。”种彦崮端起了酒杯,道:“今日遇到施全兄弟,也是缘分,这杯酒我敬你!”
“好!陈兄弟一看就是爽快人,干!”
施全和种彦崮碰了碰酒盏,仰起头就“咕咕”地来了个底朝天。
“施全兄弟,我也敬你。”
夏侯镜话不多,却也够意思,该有的礼数不能短。
“好,好。”
中华是礼仪之邦,酒是第一文化,几杯酒下肚,几人的关系瞬间拉近了许多,开始称兄道弟,掏起心窝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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