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所有的人手都派出去发告示了,墨辰渊只好亲手将她要的试验品几只老鼠给抓了来,看着一身尊贵的他蹙着眉头提着几只老鼠,沈云清有些感动又有点想笑。
堂堂陵江王爷竟然被迫做这种粗鄙的事情,出去谁敢信。
墨辰渊摇了摇头,也就她能这么理直气壮地指使他做这种事了,而且他竟然还真的照做了。
沈云清看着眼前的活蹦乱跳的老鼠,心里默默念着:“抱歉各位鼠兄,我也不是故意要拿你们做试验的,当下疫情严重,在这里跟你们一声对不起了。”
完她便取零派人从疫情中心处取得的被琥珀川玷污过的水来,给它们喝下,不一会儿,这些老鼠就变得低头耷拉眼了,老鼠的身体体积,对这些毒物更加敏感,反应也更快。
搁置了大概一个时辰,沈云清又从墨辰渊那里拿来了降枯草粉末,捏取了一点用清水兑开,再给它们喂下。
果然不到一会儿,这些老鼠便没有之前那么死塌塌的了,又过了几个时辰,这些老鼠又重新活跃了起来,看起来以毒攻毒还是很有效果的。
沈云清脸上终于有零喜色,这是这么多以来,她第一次发自内心地感到浑身轻松的一刻。
但紧接着又陷入深思,如何让百姓们接受他们的药物呢?现在大家对官府的人避如蛇蝎,就算她将药端在他们面前,他们也当这是催命的毒药,怕是以为这是官府想要害死他们的又一个陷阱。
而且这一点降枯草粉末也不多了,他们还得找到更多的降枯草,也不知道琥珀川那边是个什么情况,也不敢贸贸然妄自前校
她一直以为寻找解药是最大的难处,但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她这两都将自己关在钱县令府的里反复地实验,这人与老鼠还是有区别的,在老鼠身上起作用但在人身上就很难了,她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
因为不放心别人,她必须要亲自上阵,时刻观察着,这一干就是好几个时辰,有时候累的直接就趴下睡了,连老鼠跑出来了都不知道。
有好几次,都是墨辰渊看她趴在案板上睡着了,将她抱回到床上,再将那些出逃的老鼠抓回来。墨辰渊并非没想过劝她不要这么不顾及自己身体的辛劳,但他也知道,这丫头做起事来一向废寝忘食,劝不动的。
直到第三试验结果稳定了,墨辰渊才松了一口气,这丫头终于能放下心来睡个安稳觉了。
这些日子,他带领手下去了一趟琥珀川,那里已经完全不是他们之前去时模样了,那里本身也没有多少植物与动物生存,现在更是荒芜地有些凄凉。
湖水的水位明显下降了不少,湖壁上暴露了许多生长着的降枯草,反而比之前好采摘了,那琥珀川的水顺着裂开的位置流向村里,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由之前那条想方设法跟着他的水蛇带路,他们几乎将能采摘的降枯草全都采下来了,用来熬药应该是够了。
墨辰渊看着手里出发前沈云清塞给他的名曰“手套”的东西,会心一笑,这丫头,还真是让他惊喜。这白色的手套虽然不能阻挡所有的毒性,但确实管一些用处,也让墨辰渊觉得很窝心。
现在看着沈云清因为疲惫而明显憔悴不少的侧脸,墨辰渊想了很多,云清这丫头又倔强又心软,若是他不在她身边,还真是不让人放心呢。
他声叹息到:“云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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