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城南，一处路边的烧烤摊。

青年坐在桌边，张望着布满水渍的长街和拥挤破败的夜市。人声喧闹车来车往，烧烤架旁边的大铁风扇呼呼地吹着，满街都是羊肉串的香气。

烧烤摊的老板穿着背心，汗浸透前胸后背。归家和逛夜市的人们骑着电驴摩托，拥挤着通过满街的烟雾。

市井，昏暗，喧闹而破败。

很多来来往往的人经过烧烤摊时，都好奇地看那条蹲在青年身边的狗，那狗着实显眼，嫩绿色，安安静静地和每个看它的人类对视，轻轻摇着尾巴。

烧烤摊老板用铁盘子把四十串羊肉串端上来，也忍不住问了。

“你这狗是专门染成绿色的吗？”

郝有茗摇摇头，“不是，是欧洲那边进口的贵族犬种，毕竟稀有，叫橄榄狗，毛本来就是绿的。”

“嚯，名犬啊，那挺贵呢吧？我老家以前有养藏獒的，一只五万多块钱呢。”老板感叹。

“这只比藏獒更贵点，它是所有狗里最聪明的，十来万。”郝有茗说。

作为一个写小说的，这种瞎话郝有茗是张口就来。根本没有什么橄榄狗，全是灵光一闪杜撰的。如果老板有兴趣，郝有茗甚至可以扯出橄榄狗的习性和进化历史。不过老板很忙，没有继续聊闲天，回烧烤架前翻串子去了。

郝有茗拿了一根羊肉串，递给绿狗，绿狗歪着脑袋咬住签子，郝有茗一拽，签子上的肉就全到绿狗嘴里了。

“以前路过时，就闻着这里很香。今天终于吃到了。”狗子一边嚼，一边小声说。

“你让我去南街鬼楼，不会就是为了蹭这顿烧烤吧？”郝有茗自己也吃了一串，“再往前两个路口就到地方了，说实话大半夜的我是真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