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评论,似乎同学们有异议,也有些意犹未尽,那就专门再写一章。)
翌日,值休。
如今各国不理会什么星期,而是按“旬”来计算短期天日。
工作休息日,延自大明官员的“逢五休一”。工人阶级不断革命之后,政府又被迫立法为“逢五休二”,跟另一个时空的每周双休没啥区别。
天竺国在王渊退位以前,正式颁布“十二气历”,现在被国际称为“公历”。
天竺的十二气历,跟沈括的十二气历,大同小异。
传统农历是阴阳历,十二气历是纯粹的阳历。
以太阳到达黄经315度,即农历“立春”,为每年的1月1日,对应欧洲历法就是每年的2月3日或4日。以太阳到达黄经345度,即农历“惊蛰”,为每年的2月1日,对应欧洲历法就是每年的3月5日或6日……以太阳到达黄经300度,即农历“大寒”,定位12月1日。
一年有12个月,大月31天,小月30天。
说实话,比西方历法科学得多,至少不会因为政治原因,导致某些月份只有28天。
当然,传统农历还在使用,不过主要用于祭祀或节庆。比如除夕、元宵,早已成为习俗,历法再改依旧是那样。农历三月初三,已成为通行全球的“情人节”,源于中国传统的巳踏青。农历七月初七,已成为全球通行的“妇女节”,因为乞巧节在古代本来就是女人的节日。
今日的天气很热,周鹏穿了一件短袖对襟衫子,也就是短袖衬衣。
现代衬衣,由中国古代衬衣(中单)改良而来。如今还有斜领的,但并非主流样式。对襟的才是主流,一来工厂制衣时方便且省料,二来人们穿衣时也更方便凉快。
小姨的穿着更有意思,身是漏肚子的短衣,下身是一条百褶裙子。这套装束,属于中国传统女装与印度沙丽的结合体。汉人移民到天竺,带来风俗文化的同时,也难免受到印度本地习俗的影响。
特别是穿衣方面,印度太热了,夏装不改都不行。
“鹏鹏,今天本来说带你出去玩,”小姨擦着额头的汗水,关掉风扇,打开空调,“但天气太热,我跟你姨父都不想出门,你想去哪儿让你哥带着。当心别中暑了。”
林逸朗说道:“我不出门,我要打游戏。”
姨父责备道:“明年就考大学了,还一天到晚只知道打游戏!就你这样子,别想考好大学,今后找工作都难!”
林逸朗说道:“大不了以后去欧洲混。”
“你就不能有点志气?”姨父被气得不轻。
另一个时空的“中东”,如今被称为“近西”。在东方世界混不下去,可以选择在“近西”谋生,只有渣渣才会选择去欧洲。
欧洲太穷了!
即便是法国和日耳曼,这两个欧洲小霸王,工资都远远不如中国和天竺,其他国家就更不用说。
不过在意大利地区沿海地区还行,那里并没有完成统一,仍存在一堆共和国和王国。东方商品从埃及运河过去,意大利沿海属于商品集散地,个别港口城市相对繁荣,有大量汉人商贾投资的企业。
许多汉人底层渣子,喜欢去西欧穷国厮混,那里的女人很容易泡到手。
甚至出现各种套路,西欧女人给自己编造故事,说什么父亲早逝、母亲重病,自己必须打多少份工赚钱养家。以此激起汉人男性同情心和保护欲,由此形成短期或长期的包养关系,如今西欧那边拥有难以统计的混血后代。
这种现象可用两个字解释,“慕强”而已。
事实,中国和天竺都内卷得厉害,工业化早就带来生育率下降。第三次大战,更是造成青年人口下降,国家老龄化现象非常严重,同时也带来女性权利的提升。直到二三十年前,两国的人口结构才恢复正常,如今中国约有12亿人,天竺约有13亿人。
两国生育率依旧很低,这是工业化带来的不可逆转的结果,除非再出现一次世界大战。
另一个时空,二战后法国殖民地的黑绿,在非洲老家下猪崽一样生。可当他们移民法国,在大城市获得稳定工作之后,生育率同样被资本家搞得集体下降。
好在两国人多,地区发展不均衡,而且资本也没彻底控制国家,没有搞什么去工业化。
两国沿海地区,主要发展金融、三产和高新科技,工厂则搬去内陆以节省人力成本。
再加一个人口5亿的北殷,同样拥有超强工业能力。这简直是不给其他国家留活路,想吃剩饭都吃不饱,英国、西班牙什么的全部处于赤贫状态。
而且由于文化理念,在殖民时代结束之后,中国、天竺和北殷都不搞霸权,也懒得去干涉别人的内政——就算有这种现象,也是商人阶层自己在搞,政府并不直接出手玩黑的。
很简单的思维,我正常做生意就能赚你钱,管你国内是什么鬼样子?只要政权更迭,不严重影响商业环境,中国和天竺都是懒得出手的。
另外,就是霸权不起来啊,三强并立,无法独霸。
中国和天竺,主要控制亚欧非的经济。北殷则在殷洲当霸主,整个殷洲都是其后花园。
汉语早就是世界通用语言,全球70%的人口以汉语为母语,其中包括许多金发、红发、棕发的白色人种。比如葡萄牙,因为当了一百多年的二道贩子,长期跟汉人接触往来,甚至为了保住贸易地位,一度主动申请成为天竺的行省。
如今,每年都有在东方混不下去的汉人,大量前往非洲和欧洲,导致西方汉人数量越来越多。
特别是在波斯湾沿岸,汉人已占总人口比例的40%,东非个别小国干脆就是以汉人为主体。
……
“鹏鹏,打游戏呢。”姨父走进书房。
周鹏连忙站起来:“姨父要用电脑?那我去看表哥打游戏。”
姨父笑道:“没事,我不用,进来看会儿书。”
“哦。”周鹏又坐回去。
姨父中学历史老师,而且还懂书法,是省里的书法家协会会员。他随手翻出一本书籍,对周鹏说:“鹏鹏,你学习好,打游戏要适可而止,别像你哥那样玩起来姓什么都不知道。”
周鹏点头说:“嗯。”
姨父把眼镜瞟向屏幕,看了一阵皱眉道:“这什么游戏?简直胡闹,王若虚居然在朝鲜做官!”
“我招降过来的。”周鹏只能耐心解释,而且还强调王渊投降几率很低,要反复读档跟买彩票一样碰运气。
姨父生气道:“再怎么难招降,都是胡闹!”
别看现代人直呼“王渊”的大名,似乎不怎么尊重,但骨子里都崇拜得很。
周鹏只能苦笑:“姨父,这是游戏。”
“游戏审查部门是干什么吃的?这都能通过?”姨父吐槽道,“天竺皇室也不顶用,都养成一群猪了,不知道给自家祖宗保留颜面。重修《明史》,已经闹了两百多年,到现在都没闹明白!”
周鹏问道:“为啥要重修《明史》?”
“给王渊单独立传啊,”姨父说,“现在的《明史》,王渊、王守仁、唐顺之合列一传,这是对王渊极大的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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