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皱着鼻子在杨宁身上左嗅嗅,右嗅嗅。
杨宁躲开一步,警惕问道:“皇上你干什么?”
朱慈烺面上表情十分耐人寻味,直勾勾地盯着杨宁眼睛。
杨宁身上汗毛都快竖起来了,道:“怎么了?”
朱慈烺道:“杨大哥你堕落了?”
杨宁听得一头雾水,道:“什么堕落了?”
朱慈烺指了指杨宁的身上,道:“你身上有香味,以前你的身上可没有这种味道。”
杨宁忙举起袖子来闻了闻,鼻尖确实传来一种淡淡的檀香,十分醒神好闻。
只是这种香气和杨宁曾经在上清宫中熏过的香不同,今天这种香气馥郁中带了一股甜味,只有女子才会用到这种熏香。
杨宁恍然大悟,怪不得朱慈烺会是这种反应,忙矢口否认道:“我没有闻到啊,可能是你鼻子有问题。”
朱慈烺冷哼一声,语带威胁地道:“你可不要做对不起公主的事,今天太后还和朕提这件事呢,朕心里也十分想和你做一家人呢。”
杨宁吓了一跳,换了个话题掩盖过去。
二人来到内书房落座,王承恩进得内书房来,看见二人落座,便吩咐内宦给杨宁上茶。
杨宁忽然想起,对朱慈烺道:“皇上,外面那些人来所为何事?”
杨宁不提还好,一提此事,朱慈烺顿时面色不虞,道:“这些混账东西,说什么上一代福王朱常洵被闯贼所害,洛阳福王一系乃皇室近亲,遭遇令朝野同情,还说什么朕年幼,还未大婚,膝下无子,如果一旦有什么意外,恐怕动摇国本,因为力主福王朱由崧入主东宫,为大明储君。”
杨宁一听,也是大为光火,从袖中摸出一封信来,递给朱慈烺。
朱慈烺道:“这是什么?”
杨宁道:“臣今日接到了一份来自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密函,信中说马士英和阮大铖已派人在淮安与福王朱由崧接洽,福王,福王妃和马,阮二位大人派去的密使在洪泽湖一艘船上密会,锦衣卫无法接近,他们所谈论什么,自然也是无从得知。”
朱慈烺道:“北镇抚司?”
杨宁笑道:“正是!北镇抚司在中原根深蒂固,在中原各地无孔不入,即使京师城破,北镇抚司衙门不复存在,可北镇的锦衣卫却还在!”
朱慈烺脸现激动,起身在杨宁面前踱来踱去,边走边道:“杨大哥,锦衣卫交给你真是没有错,现如今,朕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
杨宁闻言,看了一眼王承恩,只见他正垂手立于廊下,对朱慈烺这番话恍若未闻,心想:“你把司礼监和东西两厂全都交给了王承恩,锦衣卫却交给了我,我真的不知道你最信任的人到底是谁。”
可是这番话杨宁只能深埋在心里,叹口气道:“一个月时间,一个月之后,臣一定还给陛下一个完全忠于大明,忠于陛下的锦衣卫。”
朱慈烺兴奋地直搓手,言语间全是在讨论锦衣卫的事务,竟全然未将福王放在眼里。
因为,正统就是人心,正统就是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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