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肯定的语气,但裴珬心里其实只有五分把握,直到裴斓心虚的低下头,她才敢相信自己真的猜对了。
裴家,以商闻名,却并非以商成家。
这本是裴珬早该明白的事,却硬生生拖到了今日。
裴斓为人耿直,但又不似裴舒天真单纯,所以裴珬才敢让她跟着。
“我一会儿会见一个人,你不要多问,也不要告诉家主。”
裴斓没有说话,裴珬只当她默认了,却没想到裴斓会突然问她,“姑娘要见的,是南风阁的主人吗?”
裴珬向前的脚步蓦地停住,她难以置信的看向同样驻足的裴斓,心里的震惊难以言喻,莫非整个裴家只有她一人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知道?!”
裴斓连忙解释,“我只是听姑娘要去北市,又如此郑重,擅自猜测而已。”她突然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不听父亲的话,忍不住自作聪明了呢。
裴珬却以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她,才说自己的家族多年不曾踏足帝都的人,怎么会一听到北市就能联想到南风阁。
“裴斓,我看起来像个傻子吗?”
裴珬自诩自己沉下脸的时候也挺吓人,裴斓心虚,果然把什么都交代了。
“姑娘别误会,我真不知道南风阁的主人是谁,与裴家又有什么关系。只是离家前,父亲曾将我单独叫到书房,让我照顾好舒儿,家主吩咐的事要尽力为之,但与一处有关的事碰不得,便是南风阁。”
“令尊有说为何吗?”
“父亲说,南风阁的主人身份不凡,我们早已远居儋州,好不容易求得一角安宁,切忌惹事上身。”
裴珬猜裴斓大概真是被自己吓住了,这样的话竟不想想就说出来,要真被裴思锦听见,才是真的惹事上身。
裴珬心里觉得有趣,又心疼她们两姐妹因为自己被牵扯进帝都这趟浑水里,心里有了愧疚,就再难装出一副冷漠严肃的表情了。
“我带上你,本也只是不想为难你们,既然你父亲说过那样的话,回去吧。”
裴珬说的是真心话,她要见白淼,若有不测,就算裴思锦在场也不管用,更何况是个小小的裴斓。
前有父亲的告诫,后有自己的坦言,裴珬以为裴斓会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但这个姑娘似乎有些自己的想法。
她站在原地,一脸痛苦,像是在心里与自己作斗争。
“怎么了?不愿走?”裴珬笑问。
裴斓首次出格的瞪了她一眼,恼她的调笑,模样甚至与闹脾气时的裴舒六七分像。
“我与舒儿答应了家主保护姑娘。”裴斓咬着唇小声说。
“那你父亲的话呢,便不听了吗?”
裴斓深吸一口气,正视裴珬,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不瞒姑娘,父亲不嫌儋州清苦,宁愿偏安一隅,但我不希望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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