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惟回到了棺材铺,此时坐在书房里,身上的衣物也已换下。
他拿起放在桌上的缁衣,翻来覆去地看了起来。
“这女的是什么心理素质?碰上了那些凶神恶煞的司天署官差,居然还敢打量打量看看哪里不对?”
他略感烦恼,不断地自语着。
“不过……对方既然是周记布庄老板的闺女,有这个胆子也实属正常。毕竟周记布庄的生意还是太大了些,她从小的见识肯定也不一般的,倒有可能不像很多普通人一样害怕这些官差……”
扔下手里的缁衣,他这回是真没想到,自己居然因为省钱出了这等纰漏。
“可我总觉得……这个女人有些不太对劲。嗯……他的丈夫……就是周海么?”
张惟心里一动,这周家小姐,看来很有查查她的必要。
夜幕降临,前屋内,张惟和老和尚一同吃着晚饭。
“周家布庄的小姐?”
老和尚听张惟打听此人的消息,顿时夹菜的动作一停,怔在了原地。
“你各路消息了解得多,听说过此人么?”
张惟放下筷子,认真地问道。
“这……”老和尚神情显出一丝迟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倒是有听说过一些……”
“是什么?说来听听。”张惟眼睛一亮。
老和尚见着张惟这般心急火燎的模样,欲言又止。
“别磨蹭。”张惟催促着。
“道长啊……老衲能问问,你为何要打听她的事儿吗?”老和尚小心翼翼地问道。
张惟端起粥,喝了一口,说道:“有点要紧事儿。”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你知道的,她毕竟是那逃掉的邪修的妻子。”
老和尚的脸皱成一团,叹了口气,说道:“道长啊,您还知道这事儿呢……”
张惟一怔,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您可不能对胡夫人始乱终弃啊,胡夫人对咱们,那可真是非常不错!不谈别的,就说这铺子的生意……”
“你这儿都哪跟哪?!”张惟放下粥碗,神色不满,“问你什么你说什么便是,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老和尚犹豫了许久,又叹了口气,说道:“那……老衲就说一说。她呐,是咱们这附近的数座城里,有名的知书懂礼的大家闺秀。”
张惟想了想,说道:“这样么……我倒是没有听说过她……”
“这些都是上面那些权贵圈子里的事儿了,咱们平头老百姓知道的毕竟是少。老衲也是一次去做法事,才偶尔听说的。据传,周家小姐的母亲,是京城中某位大官的女儿,这才有了周记布庄这般大的生意。不过这些说法到底属不属实,老衲也不清楚了……”
老和尚说到这儿,看了眼沉思的张惟,还是苦口婆心地劝告了起来:“道长啊……虽说这周家小姐的身世很不错,可终归也没比胡夫人强多少……而且咱们说,这男女之间啊,还是感情最重要,尤其是忠诚……”
“说得好。吃完记得收拾了。”
张惟实在没办法跟老和尚解释,站起身离开了前屋。
老和尚目送张惟离去后,端起一旁的酒盅一口闷下,被辣得伸了伸舌头,忍不住感慨了起来:“胡夫人是寡妇,这周家小姐如今丈夫跑了,也是跟寡妇差不多……想不到,道长竟然好这一口……”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