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不知道是哪个江湖郎中开的,闻起来腥臭至极,但是却是有点点效果。
祁流风自从吃了这药之后,双腿从一点力气也无的地步,到了可以走一步摔一下的地步,虽然总是摔得鼻青脸肿,但是也总算是有了进步。
他从彩云手中接过这药,一口气喝了下去,虽然他已经喝这药喝了一年了,可是至今,也没能习惯。
彩云连忙递上一杯清水,祁流风端起来喝了一口水漱口,又含了一片香舌这才好受了些。
又过了一会儿,彩云见他又忍不住想要站起来走,连忙奔过去拦住他:“公子,你昨天才在腿上施了针,现在双腿无力,你逞强走也是没用的。”
昨天施针,祁流风是生生被痛晕过去,这两年来,每个月他都要去找那个神秘的医师施一次针,医师告诉他,若是施针时痛觉越明显,则代表着效果越好。
经过了两年的治疗,祁流风这双残废的腿,也很幸运的从毫无知觉,到现在能够感受到了痛觉。
每次施针时,他总能够感觉到,当利剑割断他经脉时的钝痛感,那种痛,出现在他悔恨时,出现在他梦中,出现在每一次施针时。
他沉默的坐在椅子上,没有再逞强的想要站起来,他转动椅子上的轮子,借用手臂上的力道转着椅子出了屋子。
彩云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她和祁流风说起昨天在路上遇到的事情,“公子,我让祁顺将人押到顺天府去了,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今天又是个艳阳天,阳光一大早就挂在了碧蓝的天空,鸟儿在树梢间吱吱喳喳的叫着,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祁流风挥着手上的鞭子,自从腿残了之后,他便不再碰剑,武器也换成了比较灵活的鞭子。
一鞭子抽在石头上,手臂因为用力,上面的青筋奋起,微微热身之后,他才道:“既然那姑娘帮我们解了围,你准备点东西,去上门道谢。
若那姑娘说的事情是真的,你也算是做了回好事,救了个无辜孩童,若是假的,这种人,也不配为母。”
彩云想起当时的事情现在还有些愤愤不平,“就是,哪有这样不管亲身孩子死活的母亲?就拦着我不依不饶想要讹钱。
那姑娘真厉害,也真敢做,她长得极其漂亮,从她出现在人群时,我就看到了她,起先她还没打算插手,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哎呀,糟了,公子,奴婢居然忘了问那姑娘叫什么住在哪里了?
京城这么大,该上哪里去找呢?”
“她把孩子带走了?”
“嗯。”彩云点头,“那孩子当时出气多进气少,不知道救不救的活。”
“你让祁顺出去打听一下,这么出色的姑娘,见过她的人,见过的人应该会对她有深刻印象,你还说给她驾车的是四匹白马,京中能用四匹白马驾车的,应该很少,再去京中出名的医馆问一问,这样应该就知道下落了。”
彩云笑着露出了脸颊边的两个小酒窝,“好的,我这就去。”
祁流风继续在庭院中挥着鞭子,虽然他腿残废了,但是他是个心性坚韧之人,这些年来,读书更能静下心了,自己搭着柳陌的线,挣了不少钱,心性越发坚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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