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便皱眉问:“可有说太子如何了?”
“奴才不知,许是不好了……”
听了这话,乔眉心下一阵恍惚。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前世的谢怀锦并没有遇刺啊!难道因为她的变故,所以谢怀锦的死提前了?
管家还欲说些什么。
外头又传来一阵响动,盔甲碰撞的齐整声响,让周氏一下子白了脸,“外头又是怎么了?”
管家苦着脸,“大夫人,那是宫里派的禁军,现在已经围了咱们府邸,这可怎么办哪!”
……
清凉入肺腑的香气自暗角的燃香台上缓缓散出,渐渐将整个殿堂都塞填满。朱红的殿门虚掩着,有细碎的光透过缝隙在玉色的砖板上投出一片阴影。
上座是昭仁帝执笔在批阅奏折,阿海捧了碗银耳莲子羹,轻放在案上一角。
划下一抹朱色,昭仁帝重重搁了笔,瞧见了那碗羹汤,阿海躬身笑着解释,“是淑妃娘娘送来的,娘娘见您正忙,便让奴才送了进来。”
昭仁帝点头,“淑妃有心了,”他又顿了下,目光冷冷,“定国将军等人可来了?”
“回陛下,奴才已派了快马至各位大人府里,许是在路上了。”
说着殿门外守门的内侍进来叩首,“陛下,曹尚书到了。”
“让他进来。”
曹卫已然着了一品官员朝服,头戴乌纱帽,脚踏黑色官靴,一进门,他便俯首下去。
“臣参见陛下——”
外头又传来内侍的禀告声:“陛下,定国将军、礼部侍郎众位大人求见。”
“唤他们进来。”
似有意忽略曹卫一般,昭仁帝又翻了一本奏折,细细地瞧着里面的内容。片刻后,他忽然一扬手,将那奏章丢下去。
“啪”地一声,曹卫低头看去,眼底开始泛起了丝丝警惕。
“起来看看罢。”昭仁帝头也未抬,手里的笔染了朱砂在一卷卷奏折里添划。
外头的众位大臣进来后,皆行礼问安,只是都摸不着头脑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半晌,一目十行看了那份奏折后,曹卫额间浮了点点虚汗,他又跪了下来,行了个大礼,头伏在白玉地砖上久久未抬起。
这是一份,诉状书。
如同前几日,他对景国公诉说的那些罪名一般,将他这两日的所为如数家珍……
“陛下容禀!”
“这上面所书,臣确无所为……”他又重重嗑了几个响头,大声辩道,“还请陛下明察!”
阿海得了昭仁帝的意,径直打断他的话,“带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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