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尘只希望能在奇特的异世界,见到传统医药璀璨的未来。
仅仅过了一个时辰,黄花蒿便送了过来。
不得不佩服阮镇山能量之大。
薛启明不敢怠慢,根据阮小姐的病症开出一个调理的方子,然后加入黄花蒿,命人煎好,取来服用。
眼下正是检验疗效的关键时刻,洛尘心中也不免有点儿紧张,守在病榻前寸步不离,只等一个结果。
又过了一个时辰,绣楼中突然传出一阵哭声,远近可闻。
原来是阮夫人看着病床上渐渐平静下来的阮星芸,喜极而泣,放声大哭。
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黛眉舒展开,呼吸变得平稳,阮镇山也是哽咽不已,来到洛尘近前一揖到地:“镇山今天四十六岁,大半辈子仅得一个女儿,视作掌上明珠。如今先生救了小女一命,阮某岂可言而无信,待会就分割家产,将地契金银送到洛先生府上!”
洛尘仰面朝天,似乎不屑一顾,毫无反应。
阮镇山抱着双拳,一时间尴尬无比。
里长见状咳嗽了一声,劝道:“阮老弟不必如此!洛先生此等人物岂是贪图钱财之人?你这万贯家产给了他,说不定还成了累赘,若是真要感谢,还是另想办法吧!”
“人家不在乎这个!”
过了好一会儿,洛尘终于回过神儿来,闻言心如刀绞,真想大喊一句:“老子在乎!”
可为时已晚。
阮镇山点了点头,叹道:“里长大人这么一说,阮某还真有点儿自惭形秽之感。洛先生是从圣贤书中读出气韵的人,将来必定是名动天下的大家,怎么看上这些庸俗之物?”
“也罢!阮某就另寻它法,无论如何也要感谢洛先生的恩情。”
洛尘差点儿泪流满面,心中悲戚道:“不用寻了,就金银好了,真的不庸俗!”
可谁让自己刚才陷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无暇他顾呢!
就在阮小姐病情转好的那一刻,洛尘忽然看到一丝玄黄之气凭空产生,钻入自己体内,顿时好像脱胎换骨一般,神识一片清明,恍若新生。
甚至连一直是是而非的“识魅通幽”、“拘灵遣将”、“敕令封神”三项术法,都有了一丝明悟。
不过这种感觉转瞬即逝,洛尘一时间竟有种失落之感。
薛启明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药方,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双手捧着将其托在洛尘面前,沉声道:“洛先生破除瘟疫,功德无量。但是青牛镇仍有百姓陷于苦海之中,薛启明想请您赐我药方一用,以救世人。”
“当然,薛某必定告诉所有人,药方是洛尘先生开出。”
阮镇山和里长不由赞叹了一声,同样用期盼的眼神望着面前外表平平无奇的书生。
洛尘看着众人,忽然笑了,反问道:“治病救人本就是药方存在的意义,何须向我请示?”
“即便薛大夫不说,洛尘也准备将药方公诸于世,使人人安乐,不再遭受疫病之苦!”
一句话说完,天地间好似突然出了某种奇异的变化,无尽的玄黄之气从四面方向青牛镇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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