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然来到她身后,在床边坐了下来。这样,窗户上就有了两个人的倒影。
夏明月缓缓伸手,用手指触摸刘星然的影子,嘴角露出了苦笑。
刘星然明白,他懂她的感受。
不过,他还是要解释一下,虽然解释也没有什么用。
“那个女孩子,是母亲安排的,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夏明月缓缓的转过头来,脸上挂着泪痕,她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说:“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
说完,眼泪就更加止不住了。
这么多天来,这是她第一次当着他的面流泪,不是因为一个陌生的女孩,而是因为这莫名的兄妹关系!
刘星然觉得自己的心也碎了,他不忍心看她这么难过。
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冲过去把她搂在怀里,让她好好的痛哭一场吧,也许过了今天,他们就再也没有机会拥抱了。
夏明月这次哭的撕心裂肺,她把所有的委屈、痛苦都哭了出来,眼泪把刘星然的衬衣都打的湿透。
刘星然就这样安静的抱着她,紧贴着她颤抖的身体,感受着她无尽的悲伤,自己的眼泪也控制不住的流着。
也许,今夜过后,他们就要分道扬镳了
也许,这次哭过,此生再没有什么值得她的眼泪。
夏明月一直哭,哭到精疲力尽,哭到无力回天,最后倒在刘星然怀里睡着了。
刘星然轻轻的把她挪到床上,看着她沉睡的脸上泪水涟涟,于是帮她擦干眼泪,盖好被子,才离开病房。
他坐在医院楼下的椅子上,一个人待到很晚才走。
第二天,夏明月起了个大早,感觉自己精神百倍,也许是所有的压抑所有的悲伤都已经释放了吧,所以心情也不错。
她跟夏怡商量出院的事,夏怡看她状态不错,确实可以出院了,于是同意了。
她们来到keivin的办公室,跟他说明了来意。
“虽然你现在感觉很好,但是我觉得你最好再呆一段时间,再观察一下状态是否稳定。”keivin作为一个专业的医生,给出了建议。
夏明月感谢他最近一段时间对自己的治疗和照顾,但是现在确实有急事需要回国,所以就不再逗留了。
“你跟刘星然商量过了吗?”keivin问,他知道夏明月对刘星然非常重要,所以多问了一句。
夏明月微笑着摇了摇头说:“还没来得及,等以后有机会再跟他说吧。”
keivin见实在没办法继续挽留她,于是安排人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
夏明月走之前拜托keivin先不要跟他说自己出院的事,等她离开以后,她会亲自跟他解释。
keivin同意了帮她保守秘密。
夏明月便和母亲收拾了东西,踏上了回国的旅程。
她已经在巴黎呆了太久了,也打扰了他太久了,是时候离开了。
巴黎这座美丽的城市,再见了,也许,此生都不会再见了。
keivin没有保守秘密,夏明月走了以后,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通知刘星然。
刘星然是他的朋友,夏明月是他的病人,他没有办法坐视不管。
刘星然接到电话,没有太多惊讶,他早已经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他能怎么做呢?他又不能随她去,又不能挽留她留下来,这是注定的结局。
刘星然坐在窗前,呆呆的看着窗外,从二十二岁大学毕业来到公司,他已经坐在这里,看着多少个春去秋来,看着多少岁月变化,他在这里等来了她,也在这里送走了她。
他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老了,没有任何激情,也没有一丝波澜了。
或许,是时候考虑换一种生活方式了,总不能就这样麻木的过完此生吧,那将是多么遗憾。
但是在此之前,他需要跟母亲做个了结。
不是恨她拆散了他们,他们本来就是要分开的,他恨母亲的是,对自己的儿子使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把他当木偶人一样操纵,把他的未来当商品一样去交易,他恨这样的母亲!
他打电话叫来了人力部的老总。
不到两分钟,人力部的老总就着急忙慌的出现在了刘星然的面前。
“刘总,您有什么吩咐?”
刘星然简洁明了的说:“通知企划部的Emily,她被解雇了,按照公司制度进行赔偿。”
人力部老总一惊,Emily是集团刚刚安排进来的人,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刘星然了,于是他善意的提醒道:“刘总,Emily是集团…”
“我知道,按我的意思办,有问题我来承担。”刘星然明明白白的说道。
人力部老总点头,转身去执行了。
无论如何,刘星然觉得开除了Emily是他对夏明月的补偿,也是对母亲正面的抗议。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