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马学军当天就给马嘉宁回电话了,他说马昌明已经答应啦,马昌明的儿子马星星这周末就去上海,还把马星星的电话报给马嘉宁让他记牢,然后再三叮嘱马嘉宁不但要去接站,还要照顾好自己这位远房“堂弟”。到了周五晚上,马学军又一次发短信给马嘉宁,短信上写了马星星来上海的火车车次,并嘱咐他明天务必亲自去接站。
第二天,马嘉宁提前到了上海火车站,估摸着火车差不多到站了,马嘉宁站在出站口的外面,给马星星打了个电话,报了自己的方位和穿着,让他出站了不要乱跑,以免自己找不到,马星星听了连连答应,说自己穿着白色的衣服和牛仔裤,让堂哥不要认错人。
不一会,这趟列车的旅客就开始出站了,马嘉宁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马星星,不是因为马嘉宁认得马星星,而是因为他的穿着打扮过于特殊了。
马星星刚才说自己穿着白色衣服牛仔裤,这点是没错,但是马嘉宁没想到马星星穿得是一件上面有很多飘带的白西服,胳膊上、前胸、后背都有很多长短不一的飘带,在微风下随风飘扬,而他的牛仔裤也是布满了烂洞,深秋的上海已经很冷了,但竟然还可以通过他的牛仔裤上的烂洞看见他白花花的大腿。最夸张的是马星星的发型,长发遮脸就不说了,前面的刘海还被他染成了金黄色。
这不是杀马特吗?!马嘉宁一看马星星的穿着打扮,脑子里就蹦出了这个词。在这个年代,他们80后年轻人里杀马特多了,各种奇装异服,各种穿着打扮,马嘉宁也是见怪不怪,毕竟这是人家的爱好,不过在他印象中,他的同学和亲戚里好像没有这样前卫的人。
同时,马星星在认出了马嘉宁后,便拎着他又脏又破的帆布包走了过来。
“马星星?”马嘉宁问到。
“嗯,是我,哥,我是马星星。”马星星把帆布包搁在自己酷炫的陆战靴的脚面上,用带着骷髅头戒指的食指,撩了一下金黄色的刘海,淡淡地说到。
马嘉宁连忙走上前去,热情地从他手里接过帆布包,一把扛在了自己的肩头,然后笑着对他说:“星星,走吧,旅馆我给你订好了,就在我们公司门口。我们坐公交过去吧,就是有点远,坐公交得两个小时。”
马星星听马嘉宁这么说,本来要挪动的步子突然停下了,他用嘴唇往上吹了口气,把自己的金色刘海吹得往边上飞了飞,然后双手叉腰问到:“哥,要两个小时?这也太远了吧!还要坐公交?没搞错吧!”
马嘉宁被问得有点愣住了,他回答到:“是坐公交,不坐公交我们难道打车吗?”
“难道我们不打车吗?打车!打车!两小时公交,谁受得了,哥,你要是不打车,我自己掏钱得了!”马星星说罢,从马嘉宁肩头拽下自己脏脏的帆布包,长发一甩,就要往出租车等候处走去。
马嘉宁被这一出搞得有点措手不及,他感觉到这个马星星并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但他这会来不及细想,只好拦住他答应到:“好好,要坐出租没问题,你也是一路奔波,辛苦了,我们就坐出租过去吧,还舒服点。我掏钱,你自己去坐车又不知去哪。”
马星星听了也没多说话,习惯性的撩了撩头发,就跟着马嘉宁去打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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