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鄂国公的爽朗豪迈不同,越无崖约摸四十岁出头的模样,身上自有一股超然于世外的感觉,很难想象这样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居然会成为忘年交。
所幸的是,越无崖听闻祁辰的来意后并未推辞,放下了手里的棋子,同鄂国公道:“棋局先留着,等我回来咱们再接着下。”
“好!”鄂国公也是个爽快人,一口便应下了。
听祁辰又请来一个大夫时,在场的御医们还有些不高兴,正所谓一事不劳二主,这样的做法分明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可当他们得知来人是越无崖,也就是曾经的鬼医时,心里刚刚升起的那股不悦顷刻间烟消云散。
替夙千珩诊完脉,越无崖眉心蹙了蹙,祁辰连忙上前问道:“越前辈,他怎么样了?”
“他的身子本就落下了咳疾,现在又有寒气入体,不好办,不好办!”
见越无崖连着了两个“不好办”,祁辰顿时有些急了,“难道连您也没有办法吗?”
越无崖不疾不徐地捋了捋梳得整整齐齐的胡子:“我只是不好办,但却不代表不能办。”
闻言,祁辰眼前顿时亮了亮,继而拱手道:“还请越前辈出手相助!”
越无崖鼻间轻嗅,紧接着又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仿佛是在确定什么一般,末了收回了视线,淡淡道:“所有闲杂热都出去吧!”
着又指着祁辰道:“你留下。”
程铭先是看了祁辰一眼,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要些什么,却又没出口,紧接着便转身带着几个御医去偏厅候着。
很快,房间内就剩下越无崖和祁辰,以及昏迷不醒的夙千珩。
“你当真不知道该如何救他?”越无崖突如其来地问了一句。
祁辰微怔,摇头道:“我并非医者,还请越前辈直言!”
越无崖又盯着她瞧了一会儿,仿佛在确定她这话的真实性一般,末了却是蓦然轻笑一声,从口中轻轻吐出三个字:“红景。”
红景是一味极为珍贵的奇药,世人只知它能护住心脉替人续命,却鲜少有人知道它对寒邪入体的咳疾亦有奇效!
祁辰顿时瞪大了眼睛:“您是……红景?”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什么,几乎是一刹那间,她便联想到那日与夙千珩在居庸关相遇时的情景
“底下人打听到盛京有一味药材能治疗我的咳疾,我想着左右闲着也是无事,便打算亲自去寻上一寻,能找到固然好,找不到就当是游历一番了。”
“你呢,怎么看上去风尘仆仆的?是着急赶路吗?”
“来也巧,我也是去盛京寻药的。”
“哦?这么,我们倒是可以同行了!对了,你这么大老远地要去找什么药材?”
“实不相瞒,我此去盛京是为了寻一味叫红景的药材。你们呢?”
“我们是要找去雪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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