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等回到京城,大理寺的院子分下来了,随时欢迎你来!”祁辰一口应了下来,而后又一脸认真地补充道:“不过伙食费还是要交的!”
夙千珩听罢不禁哑然失笑:“你就这么缺银子?”
“当然!自从上次不心得罪了非烟,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拿到分红了!还有,纪大人这个上司更过分,出来办差,超过二十两的花销居然不给我走公账!”祁辰煞有其事地诉苦道。
夙千珩听着她夸张的诉苦不由摇头笑道:“好吧,看在你这么生活不易的份上,该交的伙食费我一分都不会少的!”
“还是你比较明理!”祁辰笑眯眯地夸赞道。
不知何故,虽然和夙千珩的相处并不多,但他总能带给人一种轻松舒服的感觉,就好像多年不见的老友一样!
……
翌日清晨,路非烟照例来给祁辰送药,看着她眼底那抹淡淡的青色,祁辰不禁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地问道:“你这是一宿没睡吗?”
路非烟面上不禁浮上几分苦笑:“不知何故,我现在一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不是师父就是桓楣的影子,哪里还能睡得着呢!”
祁辰轻轻叹了一声,劝道:“虽然这话听起来有些老套,但我还是要上一句,逝者已矣,无论是你还是桓柒,都该往前看才是。”
“你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道,只是不瞒你,虽然知道了桓楣的遭遇后,我很同情,甚至会觉得自己亏欠于她,但只要一想到师父和阁中十名同门的死,我依然恨她入骨,甚至……如果桓楣此刻站在我眼前的话,我仍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这话时,路非烟眼中有矛盾,有挣扎,但最后还是被一股坚决之意所取代。
祁辰斟酌了一下字句,道:“其实你有这种想法很正常,句不好听的,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虽然桓楣被当做替身很值得同情,但你师父和那十名女子又何尝不无辜?”
“命是老定的,但路却是自己走的。”
正好走到门外的夙千离和纪简蓦然听见这最后一句话,不禁心头一震:好一句“命是老定的,但路却是自己走的。”!
这话不仅仅是对桓楣,对他们任何一个人来又何尝不是呢!
祁辰抬头看见这二人,不由诧异道:“这一大早的,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了?”
“我们是来找路阁主的。”纪简答道。
祁辰不禁一怔,然后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心道无缘无故地,这二人来找非烟做什么?
纪简习惯隶刀直入,于是直接对路非烟道:“路阁主,流幻要求见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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