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辰蓦然笑了:“掌柜的这话怕是有些言过其实了吧?”
她打量着四周的装修和布局,声音平静道:“姚记酒坊格局不大,名气也一般,唯一的长处就是它有些年头了,所以每日里来的大都是些常客,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老人儿们的光顾,姚记酒坊才能撑到今日。我说的没错吧,姚掌柜?”
“你倒是知道得清楚。”姚掌柜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说吧,你们想问什么?”
“鸿兴客栈的葛老板昨夜是否在你这里喝酒?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叫刘水的中年男子。”祁辰问道。
“没错,两个人亥时进来的,不过人是什么时候走的我就不知道了,后半夜我回屋休息去了。”说着姚掌柜便挥手招来了方才打瞌睡的伙计,“这是我店里的伙计,六子,昨晚是他在店里看着。”
六子揉着眼睛走上前去,明显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二位官爷好!”
祁辰直接问道:“昨晚葛老板和刘水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六子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道:“两个人喝了足足一宿,今天早上卯时才一起离开。”
祁辰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再次强调:“你确定他们两个从亥时到卯时都没有离开过这里?”
六子想了想,最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说道:“我中途实在困了,就眯了一会儿……”
“你睡了大概多久?”祁辰追问道。
六子回想了一下,答道:“我记得自己是快寅时的时候睡着的,睡了大约一个时辰吧,卯初的时候葛老板那位朋友叫我给他们结账,我就醒了。”
祁辰和何捕头对视一眼,道:“多谢,打扰二位了。”
离开姚记酒坊后,何捕头沉声道:“按照姚记酒坊伙计的证词,从亥时到寅初,还有卯初的时候,葛升确实有不在场的证明,但中间寅时这一个时辰伙计睡着了,也就是说葛升很有可能就是在这一个时辰内离开了酒坊回到客栈作案!”
祁辰点了点头,道:“从尸检结果来看,死者确实是死于寅时到卯时之间。走吧,去见见刘水就知道了。”
刘水家住在城东的一处破旧院落,周围是乱七八糟的杂草,看得出来这里很久都没有人居住了。
“咚咚咚!刘水,刘水在家吗?”何捕头敲门喊道。
隔了许久,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睡眼惺忪的中年男子打开门,斜着眼睛不耐烦地说道:“你们谁呀?一大早的扰人清梦!”
“你就是刘水?”何捕头盯着面前这个长得贼眉贼眼的男子问道。
在他们身上打量了一圈,刘水眼珠子转了转,答道:“我是,你们是什么人?”
“衙门的人,来找你了解点儿情况。葛升你认识吧?”何捕头也不同他啰嗦,直接问道。
刘水一听是衙门的人,腿肚子登时就有些发软,下意识地就要关门,却被何捕头挡住:“怎么,一听我们是衙门的人你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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