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西坞,晏喜它们一路向南,又回到了河边。
大家的情绪都不高,一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话,栗子抓着一根红薯干咬了半也没有吃完,只有西米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吃得不亦乐乎,亏它还记得偶尔喂吉利两个生红薯。
所有的河流最后都将流入大海,无论它中途转多少个弯,终点只有一个。
所以,这次它们再也没有离开过河边,一路都沿着河流走。
越往南走,奇奇怪怪的蛇虫鼠蚁越来越多。
有的虫子像有着爪和脚的蛇,有的蛇又长着大大扁扁的肚子,像一条长着尾巴的鱼。
草丛里,沙石中,随处都能看到它们,长的短的,胖的瘦的,红的绿的,五颜六色,大不同,形态各异,不计其数。
晏喜它们进河边的丛林里采山竹的时候,树枝上也挂着那些跟草木差不多颜色的青蛇,稍不留意它就突然垂在晏喜它们的眼前荡秋千,或者在晏喜伸手摘山竹的时候,突然冒出来,龇牙咧嘴,蓄势待发,恐怕之极。
“阿耶!西米,这是进了你的老窝吧?”晏喜看着那些阴森森的眼睛,心惊肉跳。
她爬到吉利的背上,再不肯下地。
辛亏有这些吃货们,背篓里的食物都被它们消灭干净了。否则,晏喜真担心吉利会过劳早衰。
虽然吉利一再保证这点重量,对它来轻如鸿毛。
西米也经常嘲笑她是杞人忧,自寻烦恼。
接下来的日子,晏喜见识了西米卑劣的本性。
它竟然趁她放松警惕时驱赶那些看见它就躲闪的弱生灵爬上吉利的背,等它们向晏喜的身体进军时,它就兴致勃勃地挂在吉利的象牙上,听着她凄厉的叫喊声取乐。
每当这个时候,连栗子也躲进了火羽的怀中,寻求安慰。
也不知道它是躲西米呢?还是躲晏喜的惨叫声?
如此过了几,晏喜对西米的捉弄已经麻木了。
感觉到身后有动静,她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了,向后伸手一抓,手到擒来,随手就把那条无辜的生灵扔在了草地上。
蛇来聊游戏玩多了,终于有一撞到铁板。
一路上,有许多的支流汇入到这条河中,河面越来越宽,最后变成了一条宽约八九百米的大河。
阴的时候,河水是灰绿色的,死气沉沉。
万里无云的晴,河水是湛蓝色的,大家忍不住扑进河水里,洗去一身的疲惫。
“呀!西米,你干嘛咬我?”栗子大喊,从河水里跳了出来,很快又掉落在河水郑
“我没有啊。”西米在离河岸更远的河水中钻了出来,对栗子的控诉摸不着头脑。
“不是你咬的,那是你让别的蛇咬的吧?你看,我的屁屁好麻哦。”栗子爬上岸,露出湿淋淋的身板。
白色的毛发都沾在它的身上,后臀处一个大大的血窟窿特别刺眼,鲜红汹涌而出,它却没有感觉到疼痛。
蹲在河岸巨石上的火羽也不淡定了,它在巨石上走了两步,本能地展开一双才长出一层白色绒毛的翅膀,欲飞不能。
起飞失败的火羽笨拙地跳到栗子身旁,一口凤涎吐在栗子的伤口上。
“啊!”
“呜!”
还未等西米反驳,晏喜和吉利相继痛呼出声。
“啊……”晏喜尖叫着被吉利甩向了空郑
“呔!是谁?”西米怒喝,尾巴以横扫千军之势甩向河水中,击起一排五米多高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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