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够了,别喝了。”
“我输了。”吴文昊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三个字。
“不就是一场比试么,输了就输了。”
“我输了,呵,我输了。”
赵元安看着吴文昊喝水一般一壶一壶的灌酒,不停地念叨着‘我输了’,劝了几次后,赵元安恍然明白了,我输了这三个字,应该指的不是那场比试,而是别的什么在吴文昊心里很重要的东西。
“你很在意她。”肯定的语气,赵元安却不是很明白吴文昊为什么那么在意这个苏老板。
“因为她像小月儿?”赵元安仔细想了想,除了这个理由他也想不出别的。
“月儿······她回不来了。”藏在心底的痛苦总是不遗余力的想要翻涌上来,借着酒意,那些藏不住的过往顺着眼睛,沿着唇齿,就这么跑了出来。
“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们都另娶了,还想那些干什么呢。”赵元安一口饮尽了杯中酒,毕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他虽一直把小月儿当亲妹子,可是这么一个鲜活的人突然从生命中逝去,他也是惋惜的。
“她不会原谅我了······”吴文昊看着杯中摇晃的液体,满脑子都是今天素影提剑指向他的样子,那样清冷的模样,他想起来就心疼
这一场比试,他恍惚间觉得,月儿是真的离开他了,他坚持了这么多年,今日竟输的彻底,那冰寒的剑光,那持剑的女孩,将他所有的希冀都斩的一干二净,他彻底输了。
“月儿最喜欢她这样的了,可是她生于侯府,注定了不能去闯荡江湖,可是他她又不甘心做一个深闺女子,所以就总是穿着男装和我们混在一处,哪次打架都少不了她。”那些单纯的时光,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如今十件风声里至少有八件也少不了这个苏老板。”赵元安也很好奇素影的社交圈,还真是一个奇女子,怎么他身边的人好像都和她扯上了关系。
“若是”两个字出口,余下的却无法言说,说什么呢?说心中的那些猜想吗?说心中的那些期望吗?那是能说出口的吗?
“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当年是苏大人亲自收的尸。”赵元安如何不知道吴文昊想些什么,可是那终究都是妄想。
“呵呵···是啊,是苏大人亲自收的···”怎么会忘呢,只是没有亲眼见到,所以总是存了份心思。
“喝了这坛酒,就回家去吧。”
“回家···家在何处啊。”
“易安。”
“我娘走了,月儿也走了,如今长姐也留不住了,你让我回哪呢。”
“你长姐我可以”
“不必了。”吴文昊没有让赵元安说下去“她不愿。”
他去看过了,在寒冷阴暗的牢房里,那个牵着他的手护他长大的女子,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样子,眼神如无波的古井一般没有了丝毫波澜,她从始至终只说了四个字——不必,保重。
他知道她的意思,她已经强弩之末,她不想她的弟弟参与其中,她的父亲已经舍弃了她,她失去了太多,她···不想再失去了。
“你···保重吧。”赵元安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语是那么轻,根本无法说出口,想来想去,便只有保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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