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轻轻出门沿着声音望过去，正看见一伙十来岁的孩子在打架，几个村里的混小子还在围观起哄。

一看打架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大哥和二哥，卞轻轻赶忙冲上去拉人。

“别打了，别打了······”卞轻轻看见他二哥正压着一个差不多大的孩子打，怕给打坏了，赶紧把她二哥拉开。

“呜呜呜······你妈*的，你打我，呜呜呜······，我让我妈打死你，呜呜呜······”

卞轻轻一看清人，脑门有点黑线，哇哇哭的是老屋隔壁那家的儿子杨井，还有个姐姐叫杨玲。

姐弟两在村子里算是最惹人厌的孩子，嘴巴不干净满嘴脏话，没人愿意和他们玩。越这样杨井就越喜欢招惹人家，然后肯定要被揍，然后回家找他妈去人家找说法。

一轮村妇骂街就要上演，如此反复，乐此不疲。

后来有一次放学路上，杨井被几个学生按在地上打的很严重，伤到了颅脑，医生说对智力有影响，在医院住了很长时间才出院。

当时正值放学，打架和围观的孩子很多，打架的孩子家长肯定要承担医疗费用。

卞大军和卞爱军也在围观学生中，虽然没有参与打人，但因为这个事件影响很大，很多围观的学生也被学校批评记过。

从那之后，杨井他妈有事没事就喜欢拉开架势，站在家门口骂街，大家看在孩子确实伤了脑子这件事上，也都对他妈多有忍让。

卞轻轻记得小时候也和姐弟两打过架，两个人都比她大，连她一个小孩也打不过。那会儿就觉得这两姐弟笨得很，打不过还老喜欢招惹别人，记吃不记打。

长大之后才知道，杨井爸妈是近亲表亲，两人自己看对眼拼死拼活不愿意分开，所以杨玲和杨井姐弟两智商有点低，小学初中考试一直考一二十分那种。

怎么说呢，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大人造的恶果要孩子来承受，可能杨井爸妈一辈子都不会想到，他们两的行为给孩子带来的是什么。

“小妹你别拉，我打死他······打死这个小鳖孙，让他嘴巴不干净，你爷爷你也敢惹！”卞大军一看弟弟下场了，撸起袖子自己上，上前就是一脚踢过去。

卞轻轻也有点扶额，要是其他人你还能和他讲道理，讲不成道理还能用拳头说话，你拿一个心智不健全的人真的没办法。

生活毕竟不是小说，可以快意恩仇，像杨井这样的有事没事都喜欢招惹别人，满嘴脏话，真是癞蛤蟆上脚背，不咬人恶心人。

“好了，好了······打也打过了，杨井脑子笨，打了也记不住。我们快回家吧，爸妈他们快回来了。”

卞爱军人狠话不多，两兄弟在周边几个村子里，打架就没怕过谁，这种小鳖孙让他一只手一只脚他也赢不了，

“大哥，二哥，以后尽量别搭理杨井，我听说他爸和他妈是表兄妹近亲，书上说近亲结婚生的孩子很多都是畸形，所以他脑子笨不知道好歹的。”

卞轻轻一手拉一个，边走边说。

卞大军一听，不管真的假的，先乐开了，

“真的假的，难怪了，杨井和她姐都笨，考试只考十几分啊，老是挨老师批评。”

卞爱军举起小拳头挥了挥，放狠话道：

“小妹，就算他是傻子嘴巴不干净，我照打不误。看是他骨头硬还是我拳头硬！”

卞轻轻看他二哥不服气，劝道：

“打了也没用，村子里谁没打过啊，而且二哥你这么聪明，你和大哥每次用拳头打他，下次他还是会犯，这不是无用功吗？老师可是说了做无用功不可取。如果哪次你和大哥下手重了，把杨井大残打坏了怎么办？难道用你们两赔一个杨井？”

卞大军嗤之以鼻，“就他······让我和爱军赔！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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