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咋投降的?”陈大屁皱着眉头,“不就是骗进军帐吓唬他吗?”
“说得好陈将军,那我问你,你在这张宁主公帐下,呆的这是一个舒舒服服,你做你的兵马总渠帅,除了张宁,谁的命令你都不听。”
“然后突然有一天,跑过来一个人。这个人跟你说,你得听我的,你不同意,他就把你骗进小树林里,打到你从为止。你现在会怎么办。”
“那我肯定先假装投降,在想办法离开这儿。”陈大屁嘟囔着。
见陈大屁一步一步上道了,金百继续说:“但是你如果跑了,可就做不了兵马总渠帅了。”
陈大屁眉头拧得更紧了。
“金将军你的意思是,他二人要逃跑了?可是我们已经给他好处,让他知道我们是一个贤明的君主了啊!”
包亮穿上了衣服,气色才逐渐缓了过来。
“尽管我们恩威并施,也不见得严白狼会诚信投靠。他也许从头到尾,都只是想要自己享乐。他的雄心,在天公将军病逝的时候,也跟着一起死了。”
听了金百这些话。张宁有些低落。
是啊,自己的父亲已经病逝了。他的信念传给了自己,自己以后要像他一样,尽自己所能,所到之处,百姓都可以安居乐业,解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可是就算是真的天下太平了,父亲也看不到了。
这是这么久以来,张宁第一次这么难受。
前些天真的是事务繁杂。逃曲阳,理黄巾,破章武,定白狼。种种忙碌下来,她有点想念自己的父亲。
好久没有这么静下心来思考了。张宁有点怀念,父亲没有起义的时候,自己骑在父亲的脖子上逛集市,还有当时给自己用草绳扎的小人。
所经历的种种,她已经快记不清了。就好像是搁置久了的一个小糖人,越来越模糊,混杂着其他的记忆,后来终究只留下了一个大概。她现在的眼中,已经只剩下了面前这群将士。
她有点累。
她不想这么恍惚走神的。
轻轻晃了晃脑袋,张宁强打起精神,微微颌首。
“包先生金将军,你二人说的很有道理,我当时还以为这严卜二人已经心悦诚服,立功心切,却没想到他们原来心怀鬼胎,会搞这么一出。”
“主公可有良策?”金百见张宁愣神了,估计可能是在独立想办法。于是试探的询问。
张宁低头想了几秒,这才答道:“我等直接拨一队人马,围了他徐无山,如何?”
“主公英明,妙计妙计!”包亮手舞足蹈,激动的勒马分析道“如果我们直接去抓严卜二人,必将打草惊蛇。等这两个人心眼提上来了,警备心加重了,到时候再让他露出狐狸尾巴,可就难了。”包亮夸口称赞。
金百摇摇头。这种溜须拍马,自己是学不来。
自己不会拍马屁,每次都会拍在马脸上,反了一大圈。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初中的时候,他去三叔家做客。三叔问:我做的菜好吃吗?金百连忙回应:好吃好吃,尤其这个排骨,比别的菜都好吃!三叔尴尬的说:只有那个排骨是你婶子炒的。
…
“包先生,你可知道徐无山人众几何?”
“回主公的话,恐两千上下。”
“好,事不宜迟,陈辟将军,公孙久将军听令,现令你领兵三千,立刻前往包围徐无山,把周围盯紧了,一个鸟雀也不要放出来。我等和上谷白登大军汇合之后,便尽数前往支援。我们现在兵多将广,就不信,吓不来他一个徐无山。”张宁酷酷地冷笑了一下,眼神中透露着一丝狡黠。
“是。”公孙久低头诺了一声,仿佛接到了一个特别重要而神圣的差事,神情无比严肃。
“遵命。”陈大屁领了军令,乐颠颠的,笑的合不拢嘴。
他就是喜欢欺负人少的,这种白赚功名的差事,简直再好不过,有多少来多少。
一边把大锤扛在肩上,陈大屁扭头纵马来到众将士面前,高声呼喝道:
“兄弟们,主公让我组三千先锋军去徐无山剿匪,有没有自告奋勇的啊!”
陈大屁高声说完,底下纷纷叫嚷:
“我去!”
“陈将军带上我!”
一时间,众将士踊跃万分,鱼贯而起。
当真是仁义之师,众将一心。公孙久不住的感叹。
这次也许自己是真的择了明主了。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张宁众人留在代郡,等待洪斌去接的白登上谷大军,一同反往白狼山。
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
陈辟和公孙久领着急行军,快马加鞭,日行夜息。
五天后,徐无山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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