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微笑着看着朱宝谭:“朱将军又来了。”
朱宝谭跪下行礼,说道:“主公!严将军的意思是,不要再往前行军了!我们赶紧谈谈吧!”
众人呵呵大笑,金百等人好不得意。
张宁不太在乎地说道:“你家严将军三番五次折腾使者,难道那前线就不吃紧吗?”
“吃紧吃紧!这不请求主公快快谈了此事,皆大欢喜嘛!”
“既然你称我为主公,那么你家将军,是否也愿意称我一声主公?”
“额——愿意!他一定愿意!”
朱宝谭心说别扯没用的了,赶紧吧,再不谈白狼军就要被幽州大军吞没了。
张宁终于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可金百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这严白狼……怎么这么快就转变了想法?
依着他的性格和卜财的损色,应该不会这么快妥协。
妥协的背后,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看了一眼包亮,包亮同样产生了疑问。
“宝谭,你说实话,严将军是不是有什么条件,你要不说,恐怕会有大问题。”
包亮一针见血,问出了实情。
朱宝谭微微一愣,赶紧说道:“景云!你可算说句话了!我家严将军有些不情之请,我说出来恐怕各位将军发威,实在是不敢开这个口——”
张宁说道:“不要隐瞒,有事便说。”
朱宝谭看了一眼杀气腾腾的陈辟,只得硬着头皮呈上了一匹白帛。
张宁一边看着,朱宝谭一边说着:
“是这样,我家严将军恐怕帐下的白狼黄巾军在主公这里,额,吃亏?不是,不对不对,怕白狼军不习惯,所以他希望归顺主公之后,还能继续指挥白狼军,然后,这个这个,打完幽州之后啊,能做一个小小的幽州刺史——”
“住口!”陈大屁都要疯了,差点心肺骤停,“严白狼太他吗不是人了!这是人话吗?啊?我用他当幽州刺史?啊?!是不是不服?是不是不服!”
朱宝谭也差点原地去世:“不是不是!您听我说!您听我说完!我家严将军的意思是,咱们黄巾军图的是天下,幽州只是弹丸之地,给他也无妨——”
“哇呀呀呀呀呀——”
陈大屁哇哇暴叫,抄起大铁锤子,点手唤来洪斌。
“洪斌!来啊!备好兵马,与我杀过去啊——”
朱宝谭拉着也不是,不拦着也不行,颤颤巍巍,连滚带爬地冲过去抱住陈大屁的脚脖子,哭着说道:“将军!将军!息怒啊!息怒啊!和平来之不易,现在这时候,不能自己人打自己人啊!有事可以商量啊!没说非得这样啊!”
金百和包亮也赶紧过来:“是啊,陈将军,咱们可以谈啊,不是还有易郡谈判吗!别急别急!”
陈大屁怒道:“我是天下黄巾总渠帅,我是渠帅之首,我统领各方,什么时候轮到严白狼管幽州了?这幽州地界字还没有一撇,我现在就去干他,看看是他死得快还是我死得快!”
众人一顿苦劝,终于是拦住了陈大屁。
张宁咯咯笑道:“陈将军,严将军若是来做了这幽州刺史,也是您的帐下啊!”
金百也悄悄地和陈大屁说道:“是啊,你有理你怕啥,这都是虚职,像你说的,字还没一撇,幽州还没打下来,让他做就让他做呗,实在不行,打下来幽州还可以撤了他啊!”
陈大屁这才息怒,愤愤坐下了。
朱宝谭都要猝死了,生怕陈大屁抡起锤子先把他整死。
包亮唤醒朱宝谭,朱宝谭灰溜溜地告辞了。
朱宝谭一走,张宁等人气氛欢快。
“这回终于拿下了严白狼!真好!”洪斌喜滋滋地说道。
“让他来!让他来!”陈大屁还是想和严白狼打一仗。
“这回我们在幽州算是彻底站稳了脚步,大家真是功德无量啊!”张宁看到自己的士兵稳定下来,不用打仗了,自然是欣喜无比。
她是个女孩,她根本就不懂,接纳严白狼部下之后,还有与郭勋的对决。
只有和郭勋打完了,才能知道谁会留在幽州!
金百愁眉不展,看着墙上挂着的地图。
郭勋用兵神奇,竟然抽调了广阳和右北平的军队,死守渔阳,缓缓图谋无终。太守刘卫应该是还在范阳郡死守,为郭勋的战争保驾护航,提供后援。
如果现在转头去右北平,进辽西辽东的话,严白狼一定会被切断无终要塞,慢慢磨死,然后郭勋大军转头把张宁困在辽东,活活等死。
所以现在看来,与郭勋打交道还是越晚越好。
正是打不过郭勋,所以才更要救出白狼军,收为麾下。
只有接纳了严白狼,才能与郭勋分庭抗礼!
金百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包亮突然说话了。
“主公,不好!我刚刚想通了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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