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邓祀舟正在小声的与叶靡途对话。
“叶靡途,你对我做了什么手脚?”
“不是说过了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对我做了什么,我便对你做了什么。”
“我怎样你才肯交出解药?”
“你我无冤无仇,待我心情舒畅了,顺手帮你解毒也未尝不可。”
“叶靡途!”
“怎么,不需要我解毒吗?那你请自便。”
“……”邓祀舟这些时日饱受折磨,试了许多办法,自是知道身上的毒十分蹊跷,眼下唯一能指望的还真就只有叶靡途。
“先前多有得罪,叶师妹这一路有何需要,千万不要与我见外。”邓祀舟想通此节,倒也没有执拗着不肯低头,反而朗声道。
十分鲜明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叶靡途满意的笑笑,扭头对谭倥道:“算了,师父,我就尝尝南柯山的点心吧,师父不必为我张罗了,徒儿没那么娇贵多事。”
娇贵多事……
这指桑骂槐的本事也是颇有几分功力啊。
南柯山千弈门众人面色瞬间黑了好几分。
谭倥走到叶靡途身侧,看着这个成长迅速的让自己来不及教导的弟子叹了口气,悄悄递过来一只白玉绞丝镯,看起来是个老物件了。
“这是一个罕见的储物法器,名唤玉笳,比你那储物戒指空间大些,珍贵些的东西收在这里面安全些。若是遇到强盗劫匪,就把储物戒指朝着反方向一扔,拼命逃就是了!”
叶靡途闻言失笑,谭倥的法子怎么听来有些好笑?
可叶靡途很快从中品出了谭倥的担忧,他是真的在给自己设想逃命的方式。只是听起来很不英武便是了。
叶靡途郑重的点点头:“靡途记得了。”
“唔嗯,玉笳里为师给你备了件衣物,你记得一定要穿啊。”
叶靡途想起那日大殿上他给人灌酒的模样,心头暖意融融,连连点头,表示知晓。
其他师兄弟也凑上前来,不时嘱咐几句,叶靡途一一应下,只将庞师兄拉到一边,拿出五个瓷瓶塞进庞师兄掌中,低声嘱咐道:
“青色那瓶,请师兄帮我交给灵药宫霜降师姐,替我谢谢她的书册;其他几瓶是给师父长老和诸位师兄弟的,请庞师兄待为转送。另外这里还有两粒疗伤的丹药是给未曾某面的二师兄的,也请代我转交。”
庞师兄看着掌心的一堆瓷瓶,他是知道叶靡途有多沉迷修炼的,却没料到她还能挤出时间为众人炼制了些丹药,心中越发心疼起这个年纪最小却最长进的师妹。
叶靡途再无牵挂,背起仓促缝制的小包,追在已经朝谷外走去的藏风等人身后,缓缓远离了众人视线。
小包里装的正是毛团子,因为长大了不少,不适合再揣在怀里,只得临时给它备个小包,以便远行。
毛团子昨晚闹了一夜,这会还没醒来,极安稳的躺在小包里,丝毫不知它将离自己的母亲越来越远。
一行人走了半个时辰,才从一重重的楼阁亭台中绕出来,来到谷门前。
一整片汉白玉精雕细琢的牌楼,牌楼外是一条向上的汉白玉石阶,那便是出谷的道路了,看起来颇为雅致出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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