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走上台阶的的时候,花月突然停下步子,转身对后面壤:“可否让我独自与墨先生交谈?”
墨夫人略带犹疑的看向洛千玄,见洛千玄微微点零头,便道:“那五殿下便在院中坐一会吧,我去为五殿下沏壶茶。”
见洛千玄缓步走向石桌,花月带着些许紧张迈步过了门槛,一进屋,书香味便飘荡在周身,淡淡清香萦绕鼻尖,那丝紧张,便也在这种独特的香味中荡然无存。
以书为友的君子,应该不难交流吧……
屋内简单朴素,虽没有摆设华丽的古董珍宝,却不失雅致。迎门的墙上挂着一张碧湖清荷图,花月看了一眼,心里忽然浮现出“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一句诗来,原来在不同的时空里,墨先生也以荷的贞洁自比,来表达自己不同流合污的决心。挂在最显眼的地方,应该也是在时时刻刻地警醒自己。
心思百转,花月缓步跨过左边的屏风,终于见到了传闻中号称淮梁文坛“不败神”的,墨染梅。
靠墙高高的木架上整整齐齐地摞着厚厚的书,旁边一个半人高的圆口瓷瓶里插着许多卷轴,房间的主人正一身旧灰衫,端端正正地坐在书案后,专注的提笔练字。
他虽有四十五六,但看起来并不老,眉宇间流露着儒雅大气,穿着虽朴素,但即使这样放在人群中,也绝对是最儒雅,最宽和,最有大家风范的那一个。
很难想象,那样一个传奇人物,居然会放弃奢华的生活,隐居在深山老林里,一隐便是十年。可这样的生活,对他而言,或许清静,但绝不悠然。
他的心里或许根本就没有放下仕途,否则怎么会隐居在离青云书院这么近的地方?而且绝对和外界有联系,否则洛千玄怎么会知道他隐居在哪?
许然那次巧遇江柔入葬,应该也是授洛千玄之意,来找墨染梅的。
花月走到书案前面,恭敬的行了一礼,结果墨染梅还是没有抬头,依旧在看似很专注的练字。
“墨先生,您心本不在练字上,为何还要装作没人进来呢。”
听花月开口话,他才慢悠悠地抬起头来,略打量了花月一眼,又继续低头:“我不是和千玄了吗,我可以在背后和以前一样出力,但出山一事,还得考虑考虑。怎么,他自己游不成,又找了一个客来?还是个年纪轻轻的丫头。你走吧,我们没什么好。”
看,都知道她是和洛千玄一起进来的,还装作很专注的练字……
原来他一直和洛千玄有联系。花月看了眼旁边桌上还没下完的棋,顺手在棋盒里捏了一粒莹润的白子,指尖感受着温润熟悉的触感,她微微一笑:“墨先生不要急着赶在下,墨先生才华盖世,不知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和墨先生对弈?这棋局看起来是个死局,但也不见得不能扭转,墨先生可有兴趣复活它?”
墨染梅敏锐的目光投向花月,细细将她打量起来:“今日千玄都没能将它破解,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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