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后,又闲聊了些许时光,季染将自己小时候当乞丐的事儿,挑了几件有趣的一一讲来。
江枫瑶却听得十分揪心,怔怔看着眼前小师弟,心中一阵苦楚,暗自忖道:“此前小季从未说过这些,想来应该也是伤心事不忍提罢了。这么多年我对小季也是十分差,光把他当作跟班了,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怨不怨我。”
想到这些,更加难受,一边暗恨自己对小师弟太差了,总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另一边又怜小师弟事事细致,对她要求一一满足,从未辩驳过什么。
待到入夜,季染听得脚步,客栈里果然进了三个黑衣男子,摸上门来,从门缝里伸进一根小管,里边吹出来一阵白色烟雾,想来应该是凡俗所称的迷烟了。
季染也是纳气巅峰修士,虽然是个修为不高,但是这些玩意儿也是不惧的,深吸几口也没甚反应,坐在床上将赤琼剑取了出来。
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外边的鬼祟男子以为药效到了,取出一把小刀将门闩一挑,迈步进屋。
却见床上坐一男子笑意吟吟的看着他们。
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喊叫出声,便见了一道剑光斩过来,身首两分。
季染也不是蠢蛋,特地留了一个活口,提着脖颈抛在地上,问道:“你是什么人派来的,从头至尾,一一说来,若是有半分隐瞒你就跟他们一同去吧。”说罢,指了指地上的两具无头尸首。
这黑衣男子取下黑布面罩来,跪伏在地上,他本就不是个什么骨头硬气的又被季染一剑破了胆子,也知道碰上了高人,便战战兢兢的全部交代了。
季染听罢,嗯了一声,又复一剑,将这人砍成两半给了个痛快。
一如这黑衣男子所讲,绍平城并不平,也不知有多少孤儿鳏寡。他们老大唤作钱光,便将这些乞儿召来敛财,今日见他们出手阔绰,男俊女靓又衣卓不凡,以为是两头肥羊,便起了歹心,趁黑摸来想要一劳永逸。
季染也没甚在意,这些个腌臜人物,也不过一剑的事儿,便捏了个诀,一把火将尸首烧去。
第二日一大早,江枫瑶便来季染房间,看得门扉和地板上几滩血迹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季染也不隐瞒,一五一十的将昨晚上发生的事儿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江枫瑶听得气愤无比,胸膛不断起伏,说着这些乞儿这般可怜竟然还有人拿他们来敛财。
他却是不甚在意,这种事自身本就经历过,莫说凡俗之人,即便是高高在上的修士若是有了好处,只顾利益罔顾性命的也大有人在。
江枫瑶却不知晓这些破烂事儿,连忙央求着季染打上门去,把牵头的几剑斩杀了以泄心头之恨。
季染昨晚听得那黑衣男子说了藏身之处,当下便掠起遁光,二人须臾便至。
眼前是一个小院,并不十分大,却极为偏僻,想来那钱光也是个有脑子的,昨晚上三个手下彻夜未归定是出了什么意外,今日便又增添了好些人手,院前十来个闲汉来回游荡,院里边又不知埋伏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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