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染醒来,已是深夜,身上出了一通汗水,打湿了衣衫,连同头发也湿透了。
睁开眼四处打量,帷幔未拉,外面一片黑暗,烛光摇曳,房间一片沉寂。
“你醒了!”
落染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激灵,转头看时才发现越炀在床边。
越炀急忙站起来,用手背探了一下落染的脸和额头,又摸摸自己的,声道:“不烫了!”
落染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脑中一片混乱,目光呆滞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与恶蛟缠斗,自己受了伤,后来……就不知道了。
捋清楚之后,落染转头看向越炀,“是你救了我吗?”
“……”
越炀不知该如何回答,稍停片刻后,嘴角上扬,露出温暖的笑容,“我在断山桥找到的你。”
不否认,也没正面回答。
落染似乎有些失望,她刚才似乎看到羽沐了。
终是不死心又问了一遍,“你找到我的时候可有其他人?”
“……”
又是片刻沉默,羽沐叮嘱过不能提及他,可她似乎想知道些什么。
越炀起身,脸上出现了那随性的笑容,“怎的?若无其他人,你可是要与身相许?”
落染白了他一眼,这人无论何时都是不正经的。
正要起身,身体动了一下,身上的痛感传来,落染皱起眉头,脸色苍白。
越炀急忙制止,“你身上多处伤痕,好生休息。”转头看向窗外,“夜深了,你好好休息,我就在这里。”
羽沐不能离开她,虽不知是什么缘由,但是他们对她的关心是一致的。
听到这话,落染颇有些感动,轻声道:“你也去休息吧!今日你也累了。”
越炀勾唇一笑,“刚才有人欲以身相许,我得再加把劲,让她心生感动,把这事定下来。”
“……”
落染无语,这人太没正形。
“随你吧!”
落染侧头躺下,又是一阵痛感传来,脸色微变。
越炀趁机留在落染身边,其实心里万般高兴,即使……是受他嘱停
落染虽是闭着眼睛,心里却五味杂陈,她明明记得他好像抱着她,他那么近。
那些刻进骨髓的记忆又涌上心头,想着想着落染便沉沉睡去,明日便是比试了,她得养足精神主持明这场比赛。
一夜相安无事,亮时越炀伸了个懒腰,轻手轻脚地从房中走出去。
却不成想刚打开门,一张惊恐的脸出现在越炀眼前,随即有东西掉地的声音。
来的是落染的娘。
越炀也吓得不轻,昨日他们才谈过话,今日一早他便从她房中走出,这……
落染娘脸色苍白,手上青筋暴起,心砰砰跳,不过还是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白了一眼怒气冲冲地冲进屋里。
“女君,容在下解释,落染还在休息……”
此话一出更是火上浇油,落染娘回头瞪了一眼越炀,怒火冲。
“不是,我……”
平日里油嘴滑舌,到关键时候越炀竟语塞了。
外面的动静终是吵醒了落染,落染睁开眼就看到一人怒气冲冲,一人一脸无辜紧随其后,心下明白了大半。
落染嘴角上扬,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娘这么早就过来,可是有事?”
落染娘脸色由白到青,没好气地道:“有事,有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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