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自己额头上的小手冰凉柔软,薄言向来不喜人碰触自己,先是愣忪,随即想推开她的手。
明显余染比他先反应过来,拿开了自己的手,“七哥,你有点烧,要不,给你先熬点粥?”
“宝宝,你七哥怎么了吗?”这时候,薄妈妈端着汤从厨房出来,看到客厅的两人询问。
接着放下手里的汤,人也走了过来,薄妈妈也鲜少看到自己儿子这么没精神的样子,哎呀一声,“小七,你这是发烧了?”
薄言身体一向不错,鲜少生病,薄妈妈印象里,自己照顾生病的儿子,倒是没几次。
“宝宝,你扶着你七哥去房间休息一下,我给他熬点粥,这些不适合他吃,我顺便让家庭医生过来看看!”
薄妈妈一锤定音,自己则跑去忙了,余染站在原地一脸窘迫,鉴别于她的前科,薄言应该是不会让她碰他的,所以薄妈妈这个要求。
让人为难!
薄言最开始从片场下来的时候,并不觉得自己很严重,但是现在,脑袋昏沉一片,薄妈妈说了什么,他其实没听清楚。
余染见他脸色苍白,五官皱着,一副很难受的样子,一时间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不该去扶。
“宝宝,快扶着你七哥回房啊!”薄妈妈折返回来,看到余染站在原地没动,催促。
硬着头皮,余染深吸一口气,弯下身去扶薄言,将他的手臂架在自己肩上,薄言掀开眼皮,只看到一颗小脑袋凑近自己,一阵说不出的香味袭来。
他先是皱皱眉,然后听到余染小声说,“七哥,你就配合一下,不然一会儿干妈老崔。”
薄言忍住没动,任由她将自己扶起来,一步步冲着楼上走去,余染脸色憋得通红,心底抱怨薄言太重,生病了不起啊,路都不会走了吗。
薄言垂眸就能看到她晕红憋屈的小脸,觉得有趣,眼神很深,刻意将重量倾斜一些,徒然增重,余染双腿一软,踉跄了一下,差点连人带自己摔楼梯上。
岂有此理!
好心扶他,还差点误伤?余染有苦难言,喋喋道,“七哥,你好重,你自己走着一点行不行,我快扶不住你了!”
她驾着他的手臂都在发软,薄言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敷衍,余染觉得绝壁是敷衍,因为重量一点都没变化。
好不容易费尽力气,将人扶到了房间,余染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喘着气,抱怨,“你是猪吗?怎么可以这么重?累死我了!”
余染走后,床上的薄言睁开眼睛,眸底带着一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几分钟后,余染折返回来,手里端着一杯水拿着一张退烧贴和药。
“七哥,你先起来吃药,喝点水!”
她把水放在床头柜上,弯身去扶薄言,薄言顺势起身,就着余染的手将药吞了,喝了一点水,余染把退烧贴贴他脑门上,叮嘱,“干妈说,医生随后就到,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干妈给你送粥上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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