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月白的车马还没进祝陵城,温缱绻和温乾元两小娃就早早守在门口等二姐姐归家呢。要说这也奇怪,平时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小郡爷今日却亲自送了姐姐回来,缱绻和乾元面面相觑、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这李小郡爷是什么个情况啊?”缱绻偷瞄着身披灰鼠大氅的李参横,悄咪咪跟乾元耳语。
“八成是对之前的忘恩负义良心不忍,特地接二姐姐回来给爹爹看的?”乾元反问。
“这我哪知道?反正只要不是跟我抢爱姐姐就行了。谁要跟我抢,我可跟他急呢!”缱绻一笑,立马松开乾元的衣袖赶紧上前拽着月白的裙裾又蹦又跳,“爱姐姐,我快想死你了!”
“小妹,先别胡闹,快,给小郡爷问个安。”月白一边按住蹦跶的丫头,一边赶紧招呼幼弟过来:“乾元,你也过来。”
“见过小郡爷。”“小郡爷安。”两小娃一前一后行了礼,这下,月白才启了唇问他要不要进去坐坐,权当喝杯茶,谁知这男人却突然局促起来,连忙搪塞过去赶着马车就要走。
“我…我还要赶紧回宅子打点旧物呢,先告退。”
“喝杯茶不打紧的吧?路途遥远,进来歇一歇也好。”
结果欲留却遭拒。
“不了不了,有机会定登门拜访。先告退了,温二姑娘,记得替我向大人问安。”
见他仓皇而逃又一改称号,月白也没了定论,恍惚间就被缱绻拽进了府里。
“爱姐姐,何故管他呢!你快随我回屋里去罢!我藏了好些东西给你呢!”小丫头嚷嚷着。
“别听她的,二姐姐!她藏的全是吃的,早都发霉烂掉了!”乾元连忙扯住月白,往反方面走,“二姐姐,母亲和爹爹都在前堂里等着呢,你还是赶紧过去跟他们解释李小郡爷逃走了罢!”
“胡说八道!我昨儿还数了一遍,都好好的呢!你凭什么说它们都坏掉了!我专挑经放的留给爱姐姐的呢!”
“哪有东西可以一连放上四五个月的呢!你藏的那些东西猪都不会吃的!”
“你住口!这是给爱姐姐吃的!才不是给猪吃的呢!”
两人正伴着嘴转眼就打起架来,月白劝不及,只好仰天一嗓子呼叫援军:“苏梅!双儿!前杏还有来福!都赶紧给我过来!”话音刚落,只见来福对着三姑娘一抱腿、双儿一拦腰,前杏挡住小公子,苏梅则一把将二姑娘从泥沼中拽了出来。
“小的来迟,望姑娘恕罪。”
见来福依旧哈巴狗的奉承样,月白气都气笑了,只能拂袖作罢。
“得了,看好小祖宗们,我去前堂问安。”
总归也是好几个月不见的孩子,温夫人也是拉着女儿的手嘘寒问暖了好一阵。再放月白回去时,太阳都落到了墙头上,两小娃早等得花儿谢掉,一个噙毛笔百无聊赖,一个早趴在书桌上睡得昏天黑地。
无奈,月白一手牵一手抱,将他俩又领回了屋里去。
“爱姐姐,你可以不可以一直陪着我啊……”
“是啊,能不能一直给乾元讲笑话听啊?乾元想听话本子了。”
“嗯嗯。”月白点头答应。
“哼…你才说话不作数呢,就知道去外头读书,根本不管我跟乾元……”
“二姐姐,我们真的想你了,还有大姐姐。”
说着,月白停下来,逆着余晖将他们都揽入怀中。
“有你们,真是二姐姐三生之幸。”
“那爱姐姐你还会出去吗?”缱绻睡眼惺忪,软软糯糯地问她。
“会,因为二姐姐在外面还有未完成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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