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从晁老太爷那出来,二姑娘的马车便驶向了楚小爷的住处去。听说贤王爷昨儿已经走了,荣王则去了别处,现下那宅院里的贵人也只剩下了珩王殿下一人。
月白战战兢兢,一路上只顾着提着药包去寻楚小爷,生怕再遇着什么殿下的。好在这回,是个头脑清晰、对宅院又熟悉的小厮领她过去,不然怕是又要在路上耽搁好些时候。
待进了屋,月白隔了老远就听到内帏里咳喘的声响,于是还未报上姓名就朝里头迈步走了过去,怎料下一秒就被人给摁到了屏风上。
月白努力稳住脚跟这才没有碰倒身后的屏风。眼前的楚小爷瞧见来人是她也赶紧松了手、连忙道歉道:“温二姑娘抱歉,我听见声响以为是其他什么人呢。刚才得罪了!”
“不必不必,也是怪我见你屋前没小厮伺候着所以便直接进来了,也是吓到您了。”
结果月白话还没说完,楚析就忍不住猛咳嗽起来,其中还夹杂着些许的哮喘。见他扶住一旁的桌子,月白也连忙上前替他顺气。
“楚小爷,您身子不爽,可让人瞧过了?这哮症最是不能拖的,一定要好生养着才行!”
他虽身型看着精瘦,但后背却是尽是腱子肉,咳嗽抽动的瞬间还能看到外袍勾勒出他健硕的线条。
月白在他背上轻轻摸着,小手从后颈一直到腰部,略微带些力道。对于力道掌控月白还是无比自豪的,毕竟她可是府上出了名的马杀鸡头牌,被她“伺候”过的人无一不留恋忘返、次次叫好。
不过楚析倒有些不适应有人替他顺气,于是月白便眼瞅着他硬是憋气、后撤了一大步。于此,月白也只好晃了晃提溜在手里的药包,对着他说:
“这是晁老太爷托我给您带的药。您先好生歇着,我去让小厮给您煎了去。”
楚析忍着喉头、气管痒,只清了清嗓子对着月白道谢。
“不必不必,”月白连忙招手,然后将楚析往床榻上赶去,“楚小爷之前的恩情我都还没还清呢!这点算什么!您先好好歇着,咳嗽的厉害就不要多说话、多走动了!”
楚析憋得满脸通红,不禁阵地失守、被眼前的人给推到了床上去。无奈之下,他只好乖乖听从,脱鞋躺到了被褥里。
这个温二姑娘,还真是拿她没办法!
正巧楚析觉得身子有些冷又有些乏,躺着躺着睡意便席卷了过来,他避不及只记得迷糊之际自个儿裹紧了被子,待再次醒来时,他是被温二姑娘给摇醒的。
“楚小爷,您烧起来了!”月白说着,又扯了袖子去摸他的额头。也不知是月白手凉还是床上的人受惊,楚析躲了一下。月白只好将手收了回来,问他道:“楚小爷可叫郎中来瞧瞧?我认识一位贤仁堂的郎中,他也常常照顾我们家,我对他还是信得过的,不如我让小厮去贤仁堂将他请过来?就是不知道白郎中今日出不出去外诊……”
“…不…不必了……”
楚析烧的口干舌燥,眼下声音也发不出来,月白只能凑近将耳朵伸过去尽全力听。
“怎么能不必?您烧的如此厉害!晁老太爷托我拿来的药也只是缓解喘咳的!不成不成,我去叫人把白郎中请过来!”
月白话罢,起身要走,却被楚析一把给拽了过来,就摁在他的腿上。虽说他现在烧的厉害,可降服人的力道还是有的。月白被他攥得生疼,声音里不免多出了几分哭腔。
“楚小爷,您攥得太紧了…疼……”
楚析意识有些模糊,他有些听不清月白的话,但开口还是要拒绝月白的好意。只可惜话还未出口,他脑袋一沉,没支撑住便栽在了月白的胸脯上。月白小声惊呼,而后连忙起身,将昏过去的楚析挪了过去。替他掖好被角后,才倚着床柱子深呼吸、定心神。
待忙活到了天黑,白郎中也开了药方让小厮煎好给他服下后,月白心里的石头子才尽数落地。
见白冼郎中要走,她连忙拉住白郎中未转过去的衣袍,示意要跟他说几句话。白冼嘴角微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温二姑娘将他拉到了角落里,跟他威胁,哦不,吩咐道:
“床上的人只是着了风寒,别的要是胡说的话,你贤仁堂日后跟司马府的来往可就断的干干净净了!也不止这司马府,单就祝陵城你就不一定能待下去了!”
“咳haì,二姑娘这么说就是不信白冼了!我好歹给二姑娘看过这么些年的病,口风如何二姑娘心里还不清楚吗?放心吧,白冼绝对守口如瓶!不过这位公子的病有些凶险,看起来却又很像寻常的哮症似的。”白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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