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个放心,我已让手下的盐湖工他们加紧制盐,估计不出一旬,就能有粗盐巴先行替代了。”
“可盐巴不同他物,它可一日都不能缺呐……”
温钊仁不包揽责任,反而回手压他。
靳言中见他不急应下,自然心底是有些慌乱的,于是赶紧道:“靳某定当全力以赴,不负祝陵的盐官之职。若是荆大人手里的另两处盐湖、盐井能加紧制盐,耽误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
“嗯,荆关山大人那里我也会亲自去一趟。不过我在意且不解的是,朝廷只征用了你们的盐却没有给你们解决其他问题。那他们是收购还是征用?还有你们的后续措施是如何呢?现下过年之际,盐湖那里可有人手?工钱如何?一天又要加紧多少时长?一天能赶制的粗盐又有多少产量?”
温钊仁一下子说了部分矛盾与问题,靳言中顿时凝咽不语,无法回答。
他昨儿刚接到朝廷的诏令,如今也只是奉了上面的命令将储盐统统交由官家的兵马运送而已。至于送往何处,他哪里敢多出一个脑袋来打听呢!
温钊仁见他难住了,只好将手劲一缓,松了他一口气。
“罢了,这些问题定是要细细商量的!这样吧,我先去荆大人那里一趟,等你这边安顿好后,抽出时间商讨一下后续问题。”
此言刚罢,只见靳言中立马笑意上脸,起身将二位恭恭敬敬地送出去。温钊仁同他客套了几句,而后上了轿子,匆匆往荆关山那里奔去。
靳言中目送了司马大人一小会儿,也赶紧回了庄子去吩咐事宜。他这里看似松了一口气,实则却顶了更大的压力,所以双手一扬,赶紧命人干活。
“你们将盐湖的账簿、报表统统拿来!再派几个人去问问昨日收的那四家盐铺的进货来路!”
还在小厨房里忙活年夜饭的月白自是不知道暗处的风云涌动,她正撸起袖子趁着灶台添了新柴而爆炒牛肝呢。
苏梅和来福赶紧将日后的用盐需求重新调整了,暂缓了一部分腌菜、泡菜的腌制后,将储盐的可用期成功延长了一旬有余。
幸好没有缩减大菜的用盐量,不然她今天肯定要罢工不做菜了!
“二姑娘,二姑娘!”来福匆匆从外头跑进来,到月白跟前说:“二姑娘,外头飘雪了!”
“隆冬飘雪有什么好稀奇的!当然会下雪了!”
“不是不是,姑娘您还紧着些用盐!我们忘将撒盐化雪这点给算上了!”
“哈???”
月白一急,将头立马转过来正对着来福,冒出三丈高的火气。
“姑娘是我们这些奴婢的错了!您还是紧着些用好,算小的求您了!”
“不是…你们……罢了罢了,我紧着点用就是了!”
月白原本还想再发点火气,可转念一想也没什么,便应下了。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万万望今年的雪不要下的大才好!”
“这可不能!瑞雪才能兆丰年呢!雪呐,还是下大点好!”
二姑娘话罢,来福连忙谢恩,到姑娘跟前准备帮忙。月白嫌他手脏,让他去外头的小灶烧些热水过来,好让小厨房的人洗菜什么的轻松些。
来福应了,匆忙到外头准备。月白瞧了瞧他的背影,毫无缘由地笑了,心下轻松了不少。
天时地利人和,当天不时、地不利时,便只能靠人和了!这可是大道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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