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的一方商户之子,唤作石泷川的。”
“石家在姑苏也算是一顶一的富甲了!阿姊你!你怎能!”
真是服了,明明阿姊的个人魅力大,她怎么不对这事上心呢?
“我…我那时候没这个意识嘛……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嘛……”
月白闭眼,表示拒绝兰若任何借口与说辞。兰若说不出,也只好兴致恹恹地蔫在一旁。过了许久,月白才打破寂静,道了一句:
“月光昙快开了,要去看吗?”
“要。”
月光昙是珍贵的昙花花种,乃前年温钊仁外出办差是从南蛮大昌边境带来的,花了不少银子呢。到家后,全家人悉心照料了两年也不见其开花。还是今年入了夏才长出了一个小小的花苞。
“别看花苞小”,温钊仁说:“月光昙奇就奇在它能从一个小小的花苞开出手掌大小,且花瓣层层叠叠有百余条。月亮一照,还会散发出幽光。”
听了此番话,一众母子都期待坏了,尤其是乾元和缱绻两小娃,天天缠着大夫人问何时才会开花。而月白也是今日瞧见那花苞今日越发膨大,便猜它花期快了。谁知她们二人守了一晚上也没个结果。
兰若顶着一双熊猫眼挟了月白脖子逼她求饶。月白本就困倦至极,眼下便更招架不住,连忙求饶道:“阿姊,是我的错…我的错,咱赶紧去睡吧…去睡吧……”
月白这番求饶甚得兰若的心,于是架在脖颈儿上的手臂一挽又拉着她睡回笼觉去了。结果一觉便睡到了晚饭点。
大夫人差人叫了几次,最后索性自己亲自上马,就差拿鞭子赶两匹死猪吃猪食了。
小屋子里睡着俩姑娘,屋子外就能听见温氏夫妇二人拌着嘴。月白迷迷糊糊醒了,大夫人见她还要睡,连忙命人将俩姑娘的被子给收了。
这下,是真的醒了。
“你这俩闺女睡得跟死猪一样,哪里有官家小姐的样子,我看着你凭闺女升官的想法就算了吧!”
“我原本也没把我的官运压她俩身上!”
你来一句我往一句,争吵就是这么开始的。
月白郁闷至极——难道夫妇俩吵架不应避忌孩子吗?非当着孩子的面吵,岂不影响小孩子的成长发育?若是她,日后断不会如此!夫妇间的事就夫妇二人解决,扯到孩子身上算什么本事!
“那你倒是升官呐?发财呐?平日里十分的神气,怎么一说到这就蔫了?我问你,咱银子呢?”
小屋里正眯眼的俩姐妹一听大夫人提起银子的事,就是跟床上长了刺似的,“跐溜”一下窜到爹娘面前,时刻准备拉架,哦不,劝架。
“娘,咱银子上个月不是入库了吗?”
兰若想拉住大夫人的手,却被大夫人一把弹开。
“上个月是上个月的,我问的是这个月的!这个月的银子呢!”
银子被拿来贴补老家的人了。这还是月白偷听兰若跟爹爹说话得来的。不知怎的,她总觉得大夫人跟奶奶她们相处的像是在打炮仗。
“是不是又给他们了?是不是?!温钊仁啊温钊仁,你可真是孝顺啊……你怎么不看看他们对你对咱们家做了什么?咱们这些年容易吗?凭什么说把银子给他们就给他们!他们配吗!”
温钊仁不说话,任由大夫人李氏撕扯自己的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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