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云意珏这么说,乔朝遇也没有多想,饶是自己跟祖父都跟敬王殿下没有什么交情,她一个常年养在深闺的小丫头就更不可能了。
见她吃得差不多了,乔朝遇准备出发,“对了,表妹,大哥的军队明晚过来考核,我给他们的消息是明天早去营地,今日这次去,算是突袭。”
云意珏坐在马背之点点头:“嗯,这样也好,出其不意才是最真实的。”
乔朝遇虽然家世显赫,但是并非纨绔,又是祖父一手带大的,只不过年纪尚轻,需要历练罢了,该有的谋略可一样不少。
今日天气算是冬日里难得的晴天,稍稍暖和了些,没有风雨的阻隔,两人不过是骑了一会儿马就到达了乔家军的驻扎地。
军营驻地平坦开阔,北依京郊树林,利于行军隐蔽。虽然只是模拟驻地,也显得阵容整肃,军纪严明,远远地便能听见将士们操练的呐喊声。
云意珏有些震撼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转过身去看乔朝遇时,却发现他难得的严肃起来,唇线紧抿,一双星目凝神聚气看着眼前的军队。
刚有将士注意到他这边,先是一愣,随即赶紧要叫身边的伙伴,却被乔朝遇一个眼神吓得退了回去。
“走,我们去后方看看。”
既然是突查,就是要让军士们都没有准备才行。即便是前军将士操练的再好,若是后军疲惫懈怠,尾大不掉,导致军队首尾难顾,粮草不济,可是兵家大忌。
云意珏听话地跟在乔朝遇身后,刚一到后军营帐,便听见一阵粗鄙的骂声,似乎是喝醉了酒,声音懒懒散散,音量却不小。
“要我说乔朝遇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投了个好胎,神气个什么!小爷我可是张将军的孙子,张将军!”
“他娘的老子爷爷每次打仗冲在最前面,就想跟老子讨点恩荫,那小兔崽子就叫老子看什么粮草,去他妈的考核,跟老子有屁关系!”
他旁边的一个人倒还算有些理智,拉了他一把,“别说了,将军叫你看粮草就不错了,好歹算是半个官儿。”
下一秒就被那人灌了一口酒:“去他妈的官儿,谁稀罕,不能去战场冲锋陷阵算什么兵!真他妈窝囊!”
云意珏算是明白了,合着是自己没得到重用跑这来撒酒疯呢,可惜时运不济,被乔朝遇听了个实打实。
果然,下一秒,乔朝遇便冲进营帐内,给那人狠狠地扇了一个巴掌,饶是酒劲儿再大,看见乔朝遇的脸,他也醒了大半,立刻慌了神,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怎么,不服气?不服气大可以将自己手头的事做好了给我看看,多得是战场的机会,跑到这里借酒消愁,就是男人了?”
乔朝遇平日里虽然脾气火爆,但是治军很有一套,又生性光明磊落,从来不公报私仇,只是就事论事。
“张将军是何等的威猛,不曾想孙辈竟然已经败落成这副模样!”
那人听见他这么说,心里的不服气一下子涌了来,吼道:“我怎么了,我也是堂堂八尺男儿,一身武功不输给任何人,凭什么只是来看粮草!”
“你以为看粮草埋没了你?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很多时候后方比前方更加重要!就你这个态度,还当什么兵,还进什么乔家军!”
“你以为老子真就是一生下来就当了小将军,你不服气?老子四岁起哪怕冰天雪地都要在在外面整整扎六个时辰马步,手到处都是厚厚的茧子,各类兵书更是从小烂读,每次打了败仗,老子哪一次不是冲在最前面,老子凭的不是家世,是自己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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