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沉重的拉不开,感觉浑身都疼,感觉肋骨好像折了一样,倒吸一口凉气,呛到自己。
“咳咳……咳。”睁开眼睛,看到一面黄土墙,上面还有水渍印,随手抓了一把干草……,脑子有点秀逗。
等等,土墙、干草、这是在哪?阚kan泽看到自己睡在地上,周围都是干草,这是一间特别“干净”的房子。
这个“干净”不是房间一尘不染,而是除了他跟四面墙,就只有干草,没有窗户,只有一个木门,还紧闭着。
阚泽坐起来,倚着墙,努力回想,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在哪?这种问题。
实在不怨阚泽,他记得,跟队员到达神山洞,考察山洞中的远古越人壁画,记得当时他正在看一篇祭文,只感觉后脑勺一疼,眼前一黑。
对,神山洞,自己应该是被人从后脑勺打晕了,伸手摸后脑勺,好险……打后脑勺,很容易直接打死,自己能醒过来,命真大。
阚泽一副三生有幸的模样,突然感觉不对,我的后脑勺怎么这小,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吧,阚泽看到自己的小胳膊,在看看小手。
真的是一脸震惊,这小模样,这是变小了,是不是变小了,莫非是柯南?被喂了变小的药,这么神奇的吗?
可是自己也没有追查神秘组织啊,想到神秘组织,回想了一下,没有啊,自己也没有什么仇人啊。
阚泽是贵州地区一处土寨的继承人,据说是一处一千多年或者更古老的山寨,他老子是这么跟他说的。
据说他们家是土寨的祭司,因为在深山中,远离人烟,一直到现代才恢复了与外界的联系,或者说是被发现。
他们其实一直跟山外有联系,毕竟是要购买物资,并不是像桃花源记那种所在,外界的事都很清楚,只不过家族一辈一辈的习惯了,最主要的还是交通很不方便,当然娶媳妇、嫁女儿都是跟山外往来的,也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
后来路就修到了山寨,这里被挂牌,成为一处羌族文化古寨,他老子跟文化旅游部门搞开发,这算是专业对口的缘故吧,把他学的祭祀仪式、特色饮食结合,搞出一套观光、旅行一体的项目。
阚泽也打破了祖辈的生活方式,到山下的小学读书,接受现代人的教育方式,一直到大学报考了古文字研究。
也不知道是从小接受他老子的熏陶,还是中了什么邪,就报了这个专业,后来他的毕业论文,就从家里的古文献中找了一篇,随便讨论一下,折腾了几回。
苦逼的是,被自己的导师相中,又留下来读直博,他到没有为工作、钱发愁,毕竟家里老子搞旅游很赚钱,但是古文字这文字,说多了都是泪啊。
一个专业就没几个人,别说妹子了,眉清目秀的学弟都没有一个,导师又是一个老派的学究,其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说多了都是泪。
一直到直博读完,才算彻底结束了悲催的生活,已经年近2岁的高龄了,即将步入中年,可谓是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温杯里泡枸杞。
可以说,他的生活是平淡而无味,毕业后回到老家,没事的时候,就在云贵高原看看遗迹,考究下古文字,顺手发表点用处不大的论文。
古文字除了对考古有帮助,还真没啥用处,这次神山洞考察,也是他组织的,除了向导,就是几个朋友,帮忙带物资什么的,这都是不盈利的活动。
阚泽始终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怎么会缩小了?这不科学啊。
阚泽也不纠结了,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想要喊人,这才发现,他竟然说不出话来。
天哪,不是毒哑了吧,这也太狠了吧,自己到底得罪了谁?阚泽发疯的拍打着门,连踢带踹还不解气。
“小哑巴,别闹了,赖二这会恼了,说晚些时候回来,要打断你的腿,你就安分点吧,别想着逃跑了,根本跑不掉的。”门外边是一个小男孩的声音。
阚泽不知道他是谁,他隔着门缝往外看,就看着,这是一处院子,有十几个小孩在打拳,或者是练武术。
阚泽的小脑袋瓜极速的转动,通过刚才的几句话,他大致明白,首先,有一个叫赖二的人,要打断他的腿,原因是逃跑,自己怎么没有丝毫印象。
完了……完了,这是给打傻了,记不得事了?这可怎么办,老年痴呆就是经常性的失忆,或者是把以前的事当现在的事。
阚泽倒吸了一口凉气,坐在哪里发呆,这可怎么办,嗓子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不知道是声带损坏,还是咋了。
阚泽突然想到,不能说话,这会不会是一个梦啊,特别真实的梦,想到这里,他照着大腿就掐了一下,只掐的他龇牙咧嘴。
我靠,真疼啊,早知道不这么使劲了,可以确定不是梦,阚泽还是不能接受,简直太荒诞了。
阚泽正在龇牙咧嘴的时候,就听着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练武的汉子,身上肌肉鼓着。
为啥阚泽知道,因为这人没穿上衣,赤裸着上身,有点古铜色的样子,搁到现在绝对是健身教练,招女学员非常简单的那种。
只见这人像提着小鸡仔一样,抓着阚泽就出来了,一直到院里来,这人大声的号了一句,“都往前院去,赖二爷要训话。”
这人也不放下阚泽,一直提着他往前走,出了这个小院,往前有,来到一处比较宽阔的大院子,这里已经站了不少小孩子了。
看着有不少人,都泾渭分明的站做三团,从穿着打扮上,就看的不同,从左到右,左边的穿的衣服很很花哨,都是古装,有男、有女,看着都很漂亮。
中间的都是扎着绑腿,打着赤脚,也穿着古装,看着都很精神,一个女的也没有,都是小伙子。
最右边的,是一群穿的破破烂烂,蓬头垢面的,很多手里都拿一根竹竿的,也穿着古装,看着都像小叫花子。
这人一直提着阚泽来到人群的头里,这里站着几个中年人,一个是同样穿着破衣烂衫的中年人,看着不是那么蓬头垢面,长了个字胡,一脸奸相。
还有一个穿红戴绿的胖大女人,看着又肥又胖,手上十个指头戴满了戒指,手里拿一把蒲扇,来回扇个不停,最搞笑的是,嘴上长个古怪的媒婆痣,丑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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