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处于胶着状态,双方的人数对比上,似乎野猪人占据一定的优势,而且从施放的法术数量来看,野猪人同样比半人马的花样更多。
但是两个小时过去了,战争还在继续,丝毫看不出哪一方更有优势。耗尽了法力的双方施法者默契地停手退了回去,只有野猪人猎手和半人马弓骑兵们有气无力地对射着。
毕竟连续张弓射箭,也是极其耗费体力的事情。所以最终决定战争胜负的,还是落在了依旧在混战的双方战士身上。
普雷尔注意到野猪人勇士哈格气喘吁吁地退了下来,有个野猪人萨满祭司递给他一个水囊,这个壮硕的野猪人大口喝了起来,然后丢掉了满是缺口的石斧,抽出了腰间的半人马弯刀。
普雷尔懒得继续看下去了,他觉得这场战斗或许很难分出胜负。但是贝尔加等人看得津津有味,于是他不得不警惕地向四周望着,生怕突然被交战的双方发现。
又过了半个小时,混战的双方战士们也耗尽了体力,于是很快双方缓缓地退了回去,隔着半个草原继续对峙着。
过了好一阵子,半人马队伍中出来一个人,离得近了,普雷尔注意到这个半人马戴着一顶灰色的布帽,用一条布带束着,留着两撇八字胡须,他大声喊着什么,于是一个野猪人迎了上去。
双方似乎在交谈着什么,很快就谈完,并且各自退回了本阵,不一会儿又各自派出了卸下武器的两队人,开始在战场上为自己的同胞收尸。
普雷尔猜测到这大约是半人马和野猪人发现彼此势均力敌,于是划定了双方的狩猎场所,他连忙催促着队友们跟随他离开。
然而还未等他们离开,野猪人便带着战死同胞的尸体,向西而去,而半人马则向南而去。
普雷尔连忙说:“快趴下!”半人马的队伍恰好要经过他们躲藏的这个小山头。好在这个小山头有丛生的杂草遮挡了狗头人和鹰身人瘦小的身躯。
普雷尔注意到,半人马似乎根据职业的不同,装束也略有差异。带着布帽的都是施法者,而战士和弓手们,则统一留着一根或者两根长辫子,头皮的其他部位则是光秃秃的。
为了避开野猪人与半人马前往的方向,普雷尔带着小队,悄悄地向西南方向而去。他记得那里是刺背野猪人的地盘,或许他们还能够前往看一看牛头人的新营地---陶拉祖岗哨。
钢鬃野猪人行进的方向应该是甜水绿洲,而半人马则是向死水绿洲的西面进发。好在贫瘠之地的草原足够广阔,以普雷尔等人的体型,很容易就被经过雨水滋润而疯狂生长的青草所淹没。
他们跟着一小群的斑马,穿过了一条因雨季而满流的大水沟,再次看到了贫瘠之地常见的野猪人的村落。
但凡是有低矮山丘的地方,几乎都有巨大的藤蔓自地底伸出,这些藤蔓十来个狗头人都未必能够环抱,只要看到这种藤蔓,那么附近必定会有野猪人定居。
野猪人认为他们的祖先是阿迦玛甘,一头体型比小山还要巨大的野猪半神,一万年前在与燃烧军团殊死搏斗并战死后,它的鲜血流满了整个贫瘠之地,渗入地面的鲜血中生长出了这些巨大的藤蔓。
因此野猪人喜欢追逐着有藤蔓的地方而生活,但是当普雷尔一行人看到那个东面的藤蔓下的野猪人村落时,从海上吹来的风,带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这血腥味如此刺鼻,普雷尔向小伙伴们看了一眼,然后带头向东面的村落摸了去。
然后眼前的惨烈景象让他们惊呆了!从村口一直蔓延到藤蔓钻出的小山丘脚下,横七竖八的野猪人躺倒在了干涸的血泊之中。
这些可怜的野猪人平民死状极惨,看样子他们曾经试图反抗过,但依旧逃不过被杀戮的命运。绝大多数的野猪人都是正面中创而毙命的,显然他们反抗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
“是半人马!”普雷尔连续翻看了三四具尸体,终于从巨大的伤口判断出了凶手,只有半人马的弯刀能造成这样的劈裂伤口。他们在这个简陋的村落里转了一大圈,发现无一活口,野猪人寒酸的家当、粮食也都被席卷一空。
这里是刺背野猪人的地盘,与钢鬃野猪人的外表差异不大,唯一的不同是,刺背野猪人脑袋后面延伸到后背,布满了刺猬一般的尖锐鬃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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