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漫长的讨价还价之后,双方都已经筋疲力尽,于是等到双方提出的主要条款全部初步达成了意向,普雷尔立刻迫不及待地要求返回了。
最主要的是,他实在无法忍受每天夜里鹰身人与牛头人狂放淫靡的无遮大会了。他的这个决议让牛头人们有些遗憾,于是谈判结束的当晚,一场更加激烈的**活动就在大树下展开了。
因此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勉强恢复了体力的牛头人们才依依不舍地道别。普雷尔觉得鹰身人很有趣,哪怕做了露水夫妻,她们却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留恋的态度来,或许,她们只是把牛头人使者们当做了配种的工具。
一行人在鹰身人的护卫队下,再次跨过小溪,准备离开山谷。刚刚走过木桥没多远,临近的一颗大树上悬吊的巢穴里突然钻出来了一个赤身裸体的男性人类,连滚带爬地向普雷尔等人跑来。
他一边跑,一边不住地回头望,惊恐地大喊:“救命啊!救命啊!”然后两个赤裸的鹰身人从巢穴里钻了出来,飞快地飞了过来,一人拖着那人类男性的一条胳膊,拉着就往巢穴里钻。
普雷尔目瞪口呆,领队的鹰身人法师倒并不觉得羞耻,反而随口解释:“这是我们从淤泥沼泽抢来的上好货色,啧啧,难得一见的人类,也就比精灵们差那么一点。平日里我们都是轮流使用的,当然了,这个人类跟牛头人比起来,可真是不中用呢!”
普雷尔看着那个骨瘦如柴的人类男性,爱莫能助地耸了耸肩:“还是多给他吃些营养品吧,他太瘦了。”鹰身人法师大笑了起来:“一个工具而已,用坏了我们就会去寻找新的替代品的。”
她有些惋惜地望着身后的牛头人们:“牛头人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尝尝鲜就够了。”普雷尔决定不再跟这个老司机说话,他觉得鹰身人的文化中,似乎没有“羞耻”二字。
一行人被礼送到谷口,普雷尔看到一队鹰身人狩猎归来,似乎收获不错,有十几只兔子、有一整笼的草原土拨鼠、还有一头瞪羚。
看到瞪羚,普雷尔轻微地叹了口气。队伍中的副使牛头人德鲁伊是一名博物学者,按照他的估计,最多两个月,贫瘠之地就会迎来一年中短暂的第一个雨季,然后动物们就会从山间迁徙而来,这将是饥饿了数月的土著种族以及其他食肉动物们最重要的食物来源之一。
也就是说,哪怕暂时与鹰身人休战,接下来的敌人,还是牛头人的老对手半人马。普雷尔之所以选择帮助牛头人,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要杀怪练级,必然不能够仅仅局限于石爪山脉一地。
与游戏中不同,可以为自己提供经验的野兽数量是有限的,他靠着一人之力,几乎造成了狂风山谷小半个区域的深苔蜘蛛灭绝,单靠着石爪山脉,想要练到高等级,难度实在有些大了。
而普雷尔要去下一个区域游历,他将目标定在了贫瘠之地。这里的半人马将会为他提供海量的升级经验。但是根据牛头人的描述,半人马是以部族的形式整体游牧迁徙,靠着他一个人,或许再加上贝尔加和斯努,也不可能对抗一个数量成规模的族群。
就在普雷尔思绪纷飞的时候,有动静惊动了他。回头看时,原来是两个鹰身人士兵,正推着一个瘦小的鹰身人少女往山谷外驱赶。
看着这个鹰身人少女的羽毛颜色,普雷尔顿时眯起了眼睛。那个带队礼送牛头人使者团的鹰身人法师已经怒气冲冲地飞了过去,她一面飞一面大叫:“哈,这个该死的不祥灾祸,主母发善心驱逐了她,她竟然还敢踏入山谷!我一定要杀了她!”
普雷尔连忙大喊:“刀下留人!”那个鹰身人法师诧异地停了下来,一脸的问号:“我可不打算用武器,对付这样的灾祸,用法术更好!”
普雷尔恭维地说:“虽然这是鹰身人的传统和内部事务,作为外人我不应该插足。但是我好奇并且冒昧地问一句: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到底犯了什么错?”
那个鹰身人法师盯着普雷尔看了看,大约是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说:“难道你没有注意到我们鹰身人的羽毛颜色吗?巫翼氏族只有蓝、黑两种颜色,尘风氏族只有蓝、粉两种颜色,血怒氏族只有白、红褐两种颜色,风怒氏族只有蓝、白两种颜色。
我们鹰身人各氏族主要以这两种羽毛颜色为主,但我们毕竟有一个共同的祖先,所以巫翼氏族有白色羽毛的同伴,白色对我们而言虽然罕见,但我们也能接受。可是狗头人,你听说或者见过绿色羽毛的鹰身人吗?“
她用尖尖的爪子指着那个被鹰身人士兵推推搡搡的鹰身人少女:“我们的族群第一次出现这种怪物,她会给我们的种族带来不祥!这片山谷容不下她的存在,她会让我们灭亡的!”
普雷尔连忙说:“等一等!既然你说是尊贵的主母女士驱逐了她,容我发一下善心,如果她愿意,能否让我带走她?”
鹰身人法师立刻吃吃笑了起来:“哈哈,狗头人,你是不是在为过去的几天,我们鹰身人不选择你们作为伴侣而羡慕?所以打算从这个不祥灾祸身上找点儿乐子?”
她大笑着说:“如果她愿意跟你走,那是再最好不过的事情了!”她嘟嘟囔囔地小声地说:“把灾祸带给牛头人,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在她的示意下,那个惊恐的绿色羽毛的鹰身人少女被士兵们推了过来。普雷尔凑了过去,和蔼地说:“小妹妹,这里已经容不下你了,你愿意跟我们走吗?”
在他的观察之眼的观察下,这个鹰身人少女的状态早已经显示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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