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澄顿了顿道:“如今,只能等了。”
慧姑眼底闪过一丝担忧:“殿下,友那边……”
“慧贵人放心,王妃虽有嫌疑,可没有定罪之前,却还是大梁的宁王妃。”
出了月华宫之后,慧姑就敛了之前的那种锐利,幽幽叹息道:“我知道,可一国王妃被投入牢,这一身体面却是没了。”
方子澄道:“只要她清白无辜,她丢的一切本王都会为她找回来。”
牢内,令狐芷已经复盘完了今日发生的一牵
她的结论只有一个如果月华宫没问题的话,那俩宫女一定有问题!
从她们知道自己衣服脏了,却不出哪里脏了这点来看,月华宫应该是没问题的。否则完全可以做的更衣无缝。
如此,那芸香盗了名册后又假装晕倒,并受人指使嫁祸于她的可能性就提升了。
但是这个中细节,却还需要再仔细推敲……
这时,黑暗中响起了“当啷啷”的铁链摩擦死板之声,吵得她一阵脑仁儿疼。
她有些难受地揉了揉太阳穴,心道:罢了罢了,这么简单的事情,方子澄定然也能想清楚查明白,何必她一个阶下囚如此费思量呢?
想到方子澄,她心里又忍不住为他的冷漠清醒而一阵难受。
是的,她认可他的这个决定。就从当时那个境况来,由他提出将自己收押,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了。
彼时,求情恐会惹怒皇帝,招来更大惩罚而若是被太子挣得主动权,她的处境恐怕会更糟糕。
方子澄在最短的时间内,做了最优选择,理智又果决,这波操作堪称优秀。
可他的这种理智,也表明他对她,确是没有太多情感上的不忍的。关心则乱这种情绪,在他身上不存在。
令狐芷望着高墙缝隙上透下来的那一丝微光,幽幽地叹了口气。
有些事,本就是她强求,求不来却也不能怪他。
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令狐芷睁开眼,就见牢房外,来了好些人,为首那人乃是刑部的邹江。
随后,狱卒把门被打开了。
“犯妇令狐芷,出来!”
令狐芷站起身来,眼底露出一丝警惕。“父皇下旨定罪了?”
邹江皱眉:“未曾,但你私闯御书房,偷盗名册,人证物证俱在,称你一声犯妇,还冤枉你了?”
令狐芷冷笑:“邹大人你身为刑部侍郎,大梁律都没读过吗?我乃皇室贵胄,家儿媳。父皇都没定我罪,宁王没给我休书,你就称我为犯妇,这叫污蔑皇族,抹黑皇室!”
一口气抬出了皇帝和宁王来,还真是让邹江掂量了一下。
可也就是这一下罢了。
邹江略一思索就道:“名册之事事关国本,圣上金口玉言断的疑罪从盈。王妃娘娘今日便是出花儿来,今日这调查也是免不聊。王妃,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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