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云斓昨夜被方子澄不冷不热地罚了一通,今日又挨令狐甲一巴掌,而这一切全因为她骂令狐芷,她委屈地差点嚎啕大哭。
“你还有脸哭,我昨夜让你去请芷儿过来给宇儿诊病,你为何无缘无故就去骂她?”
“三哥本来好端端的,却忽然变成这个样子,那地方昨夜又只有她与三哥,不是她还能是谁?父亲,那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为何你们一个两个的都看不清?”
“住嘴!你竟还不思悔改。那是你亲姐姐!”
“我阿姐早就过世了,我没有那样狡诈卑鄙心狠手辣的姐姐。”
令狐甲气抬脚就踹倒了令狐云斓,他阴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我平日里着实是太惯着你了。”
不多时,令狐芷与方子澄终于来了。
令狐甲一见令狐芷,就冲上去拉住她的手:“芷儿,宇儿身上的金针可是你下的?”
“是我下的,怎么了?”
令狐甲顿时激动起来:“这么说,你可是能治宇儿身上的伤,解他的毒?”
令狐芷正要开口,方子澄却忽然拉着她的手,将她扯回了身边。
“太医呢?”
他语气很淡,但意思很明显,治病救人自有太医,用不着他的王妃。
令狐甲顿时反应过来,自己惹到方子澄了。
“是了,芷儿你伤势如何?”
他瞬间慈父附体,拉着令狐芷嘘寒问暖了起来,仿佛刚刚问她能不能为令狐宏宇诊病只是大家的错觉。
令狐芷其实挺感动方子澄对她的回护,但这种虚假的关爱就有点消受不起了。
令狐芷也不说话,只甩开他的手,走过去检查了一下令狐宏宇,又问了问留守的太医一夜间用了哪些药。
都了解过后,才静静看着令狐甲:“父亲,我有话说。”
令狐甲明白过来,当即对太医们拱手致谢,请他们去偏厅休息。
清场之后,令狐甲又放下架子来说好话,说昨夜没有好好关心令狐芷是因为事情出的突然,令狐宏宇又伤的太重。
末了,他又含泪道:“芷儿,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怎么可能不疼你?实在是因为宇儿伤的如此之重,我才一时无暇顾及你呀。还望你和宁王殿下莫怪。”
令狐甲模样生的好,哪怕年过不惑,也是风姿卓然的,此时一悲一诉,便叫人动容不已。
令狐芷却没什么表情,只忽然问:“父亲报官了吗?”
“报……报官?报什么官,我就是官啊。芷儿,你究竟能治宇儿吗?若……”
“朝廷命官在家中被刺杀,您竟然不报京兆府?”令狐芷一脸奇怪,“父亲,您不想抓凶手吗?”
令狐甲面上一阵不自然:“你胡说什么,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宇儿伤成这样,哪里还能顾得上别的。”
令狐芷皱眉:“报个案能耽误什么?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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