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婉微愣，“不了，爷爷。我想在佟家等你们。”

其实她只是怕尴尬，毕竟除了穆瑾言，穆家其他的人她并不熟悉。一起过年只会让大家都不习惯，还是算了。

“也好，那你在家多注意安全。等爷爷这边的事忙完了就回来陪你。”

身旁，佟一轻声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佟显微愣，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戾。只一瞬，便温和地与佟婉告别。

等她再打过去，已经无法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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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瑾言是在这个时候捡到佟婉的，她一个人坐在长椅上，眼眶红肿，泪痕明显，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可怜又委屈。

他坐在旁边，拿起那串糖葫芦，语气温和。“给我买的？”

佟婉愣了，转过头看着逆光而坐的他，眉眼柔和，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似乎又要夺眶而出，她猛地扑进他怀里，哽咽抱怨：“穆瑾言，你怎么才来？！”

穆瑾言微愣，嘴角含笑。这丫头，还怪他来晚了？她放假了也不给他发信息……

理了理她的帽子，轻声诱哄，“带你回家？”

佟婉在他怀里蹭了蹭，像个恶作剧的小孩，将眼泪都留在他的胸前。

不过黑色羽绒服，并不明显。看着毫无痕迹的衣物，佟婉轻声咕哝，“怎么连你的衣服都跟我作对。”

穆瑾言“……”难道应该印上痕迹，等着她给洗干净吗？

车上，佟婉看着两旁的行道树，微微皱眉。这……并不是去佟家的方向，刚好相反。

“穆瑾言，我们去哪里？”

少女翁声翁气地问，穆瑾言挑眉看了她一眼，并未回答。

五分钟后，车在一处庄园停下来，佟婉沉默片刻：“我可以回佟家。”

“回佟家一个人躲着继续哭吗？”

佟婉：“……”

穆瑾言静静看着她，双眸幽深，“或者你想去穆家？”

佟婉咬了一下唇，摇头。不，她不想去穆家。人多眼杂，她怕做错事让大家都尴尬。

“小笨蛋。”穆瑾言浅笑，揉了揉她的脑袋，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

佟婉反应过来，气鼓鼓地盯着他，“你才是个小笨蛋！”

居然又说她笨，上次在医院就说她是小笨蛋！

太坏了！

彼时，穆瑾言已经打开副驾驶车门，帮她解开安全带，准备把她从车里抱出来，笑容轻漫：“我可没在大街上哭。”

“……”佟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怎么每次丢人的事都让他撞见？！

她往后缩了缩，错开他的视线，尴尬地说“我自己走，大笨蛋！”

穆瑾言失笑，小孩子果然不好惹啊！

跟着他走到玄关处，穆瑾言蹲下身娴熟地递给她一双拖鞋，男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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