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婉愣了愣，反应过来将手放在他手里，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很轻。“抱歉，要不我们下次再约吧。”

话落，她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她在说什么？下次？！！

穆瑾言轻笑，“好，下次我早点去接你。”

佟婉“……”

楼外，雪已经化得差不多了，穆瑾言带着佟婉一路走过去，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俊男靓女，从来自成风景，再加上路边停着的悍马越野，一看就是家境殷实，并非常人。

人来人往的路上，不知道是谁酸溜溜地说了一句，“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佟婉抬眸看着他如玉的侧影微微走神。她想，有生之年，能有一次机会，和他牵手漫步街头，真的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

雪后初晴，阳光微冷。佟婉侧目看着窗外的行道树逐渐后退，光秃秃的枝干泛着点点晶莹。她第一次觉得，原来千般凌冽的冬，也能有这样的明媚暖意。

穆瑾言专注开车，却不忘和佟婉聊天。“婉儿，你平时周末忙不忙？”

佟婉很认真的想了一下最近的周末安排，回道，“还好，一般周末都没什么课。”

穆瑾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嘴角笑意隐约。他随手打开音响，轻音乐缓缓响起，和她随意闲聊，像老朋友好久不见的熟络。

——“课业是不是很辛苦？”他问。

——“嗯……也还好。刚上大一，不是很辛苦。”

“你呢？工作是不是很忙？”

——“也还好。刚进公司不久，不是很忙。”穆瑾言学着她的语气，含笑回答。

佟婉倏地低下头，这个男人真是坏的很，总在言语之间撩动她的心意，偏偏她还无力招架。索性不再言语，就可以避免脸红尴尬。

一时安静，佟婉轻轻将窗户打开一个缝隙。旁边男人的气息过于强烈，丝丝入鼻。虽然她已经尽可能地放缓呼吸，但仍然感觉口干舌燥，有些喘不过气。

她有些……紧张……小鹿乱撞。

凌冽的空气涌入，穆瑾言侧目看她两颊微红，微微走神。他以为她有些晕车，缓缓加快车速。

刚半个小时，就到了佟家门口。车内安静，气氛暧昧又诡异。

静默两秒，佟婉轻轻吸气，露出一个比较自然的笑容，侧目对上他深沉的视线，尴尬地说，“那……我……我先走啦！”话落，她低头解安全带。但它好像就是跟她不对付，不知道是卡住了还是怎么的，总之她就是没有顺利解开。

穆瑾言定定地看着她，嘴角含笑，仿佛要将她手忙脚乱解安全带的动作刻在心底，片刻之后，他解开安全带附身逼近佟婉，不放过她眼里任何一个小情绪，惊讶、慌乱、紧张……

佟婉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机械地眨眼，温热的呼吸轻缓地扑在脸上，狭小的空间满是他的气息，佟婉突然呼吸不畅，心跳加快。好半晌她才愣愣地说：“那个……我……”

穆瑾言轻笑着，解开她的安全带，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温声地问：“婉儿，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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