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想了想那封信的内容,垂下眸子,眼里有浓云翻滚,搅的他一颗心都乱了,他抬起眼皮,阴沉道:“不想回。”
沈越被噎了一下,若不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不许他如此,沈越真的想揪着谢凛的头好好的揍一顿。
沈越用一种“你怎么不去死”的眼神扫了一眼谢凛,他有些嫌弃的提了提自己的袍子,衣摆还在湿答答的往下滴水,沈越的鼻尖有点痒,他抬起手揉了揉,低声道:“你家小表弟在信里说那东西在安定候府,想好怎么拿了吗?”
谢凛让小厨房给沈越熬了一碗姜汤,淡淡道:“我自有打算。”
姜汤辛辣,沈越被呛得满面通红。他拿着汤匙搅了搅那碗暗红色的姜汤,汤底立马浮了被剁成渣渣的姜沫上来,沈越皱着眉又喝了一口,辛辣回甘的滋味久久不散,他干呕一声:“你这是哪门子的姜汤!”
谢凛看他一眼,道了句:“我谢家独门秘方。”
沈越懒得和谢凛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他道:“你小表弟让你趁着姜铭均不在快些拿到那东西,他还说了,他不是给你收拾烂摊子的,让你早点滚回去。”
谢凛没理他,扭头看向窗外。这场雨酝酿了两天,如今更呈滂沱之势,院里的那颗合欢树此刻也焉儿了下来,粉嫩的合欢花被雨滴打落,坠在地上软趴趴一团,不一会儿就铺了满地粉红。
谢凛盯着那树看了一会儿,却从心底里蒸腾出一股子儿火气来,他叫了暗七来,指着那棵树,吐出两个字:“砍了。”
“啊?”暗七有些懵,不知道自己主子抽哪门子的风。
谢凛又重复了一遍:“我说砍了!天晴了就把它砍了!”
暗七点了点头,正要退下去,却又被谢凛叫住:“厨房里有剩的姜汤,拿去喝了,别浪费了。”
方才他们回府的时候就落了雨,暗七赶着马车,也是淋了雨的。
安定候府。
姜锦安几乎是一路小跑的进了拂渟院,往日的端的架子和什么狗屁面子里子今日通通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已经没有里子可言了啊!
这种事只有你在你最讨厌的人面前接连摔倒三次,最后直接一脚滑进了臭水沟才能比得上吧!
姜锦安急匆匆的进了屋子,“砰”一下关紧了屋门,她郁闷的站在门口,将手探向后背摸了摸,不出意料的摸到一片光洁,姜锦安垂下头,郁闷的嚎了一声,将门锁上,去橱子里拿新的肚兜了。
姜锦安看着那个断了带子的肚兜盯了一会儿,再一次红了脸。
天爷啊!他还不如放任自己摔个狗啃泥呢!哪怕是跌破了脸,都比现在来的痛快!
念梅和念柳被堵在门外好一会儿了,两人里的团团转。
念梅急得直拍门:“姑娘?您开开门啊!您别一声不吭就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啊!”
念柳倚着柱子硬生生将给姜锦安拿的桂花糕吃了个干净,她放下盘子,拍了拍手,对念梅道:“你且不用拍了,我有法子,等我回来就可!”
念梅不知道,念柳想的办法就是抱了顶大一根木桩子来撞门,念梅急慌慌的拦下念柳,“你这是做甚?你且稳重些吧!撞坏了门姑娘可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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